張淼得罪了人嗎？

還是說，衝著他來的？

“抱歉，打擾一下，我知道現在說這個很不合適，但你們的住院費預繳的有些不足……

一名小護士臉色糾結的走到近前，她是真不想在這種時刻來打擾家屬，可沒辦法，這是她的工作……

“我去交，你守著等水水出來”

兩人也沒有把氣撒在她身上，石磊強忍住胸中無處發洩的怒氣，拍了拍張良的肩膀，接過護士手中的單子下樓來到了繳費處。

“交多少？”

坐在玻璃後方的那名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掃了一眼遞進來的單子，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交多少？你們他媽的讓我來交錢然後問我交多少？我特麼交滿！”

這個態度一下就激怒了石磊，他啪的一聲將銀行卡拍在了檯面上，可他太用力了，又沒有注意放在視窗前的密碼盤，導致尾指碰撞的瞬間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草！”

連連甩了兩下右手，石磊本就漲紅的臉色此時已經快滴出血了，周圍的人包括那名負責收款的女人全都懵逼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情況。

——

張淼被推出來了，頭部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臉色蒼白如紙，張良凝視著妹妹憔悴的面容，嘴唇微微顫抖著，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他緊緊跟隨著推床，一路抵達IcU門口，才被護士攔住了腳步。

“爸，水水出來了，剛轉進IcU”

很快，張振東攙扶著醒過來的張媽媽也趕了過來，兩人著急的拉著護士的手詢問著什麼時候可以進去探望，疲憊的張良卻在找石磊，他怎麼還沒回來？

直至四十分鐘後，右手纏著紗布的石磊才姍姍出現，看到發小遞過來的詢問眼神，他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小事，水水怎麼樣？”

“暫時不讓探視，更具體的護士在跟我爸媽說”

“爺爺奶奶那邊怎麼辦？”

“先瞞著吧，前兩天水水剛去過，一時半會兒應該不能露餡，你幫我照看下父母，他們要問起來就說我臨時處理點工作”

張良說完最後看了一眼父母和緊閉的重症室大門，沒有跟臉色微變的石磊解釋更多，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醫院。

啪、

走出醫院大門的他抬頭望著頭頂的夜空，安靜的抽了一支菸。

當菸頭落地，男人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