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覺得新奇不已,然而當自己真正遇到的時候。才知道是何種的艱難。
請來的嚮導,臉上也是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悽苦神色。
雖說是他們在出發之前,也是聽取了當地嚮導的意見,徵用製作了大量的雪車,這是大齊北疆人在雪地裡活動所用的一種木製工具,跟後世的雪橇有些類似。但是在遇到了這種冰天雪地的場景之後,同樣也是變得舉步維艱了起來。
腳下的積血,已經有兩尺多厚,幾乎每一腳踩下去,都會沒過膝蓋,踩下去的時候很簡單,但是想要拔出來的時候,可就得消耗不少的力氣了,不少士兵沒能掌握好這個節奏。來不及拔出腳來,便被後方的同伴不小心被推了一下,緊接著整個人便失去了重心,栽倒在了地上。
而且出現這種情形的,並非只是一個人,這些從小在溫暖的江南長大計程車兵們,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番情景,自然是沒有經驗去應對這些。
何止是他們。就算是那些戰馬,此時前進的速度也是下降到了最低點。大鼻孔裡不斷的“哼哧哼哧”向著外面噴著熱氣,眼睫毛上早已經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層,幾步一滑。
“這鬼天氣,簡直了!”牛皋小心翼翼的勒住馬的韁繩,控制著戰馬維持著身形不至於摔倒,甩甩頭。將頭盔之上的積血全都甩掉,然後有些甕聲甕氣的抱怨道。
“別說話,注意著腳下!”只是他的忽然停止,讓身後的張憲有些措手不及,差點撞在他的身上。頓時抬起頭來,有些沒好氣的對著牛皋呵斥道。
牛皋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了兩聲,剛剛想著撓撓頭,卻冷不防的覺得露在外面的手一片冰冷,趕緊縮了回去。
聽到這兩個人的對話,緊跟在嶽菲身邊的嶽蕾,剛剛想要笑出聲來,卻沒有留神,胯下戰馬腳下一滑,隨即便站立不穩,向著前方栽了過去。
還好嶽菲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戰馬的韁繩,所以嶽蕾也只是趔趄了一下,沒有真的摔在地上。
“母帥,真是多虧您了!”嶽蕾有些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後對著嶽菲一臉感激的說道。
“專心趕路,別東張西望的!”嶽菲輕輕的呵斥了嶽蕾一聲,然後便回過頭來,繼續向著前方前進。
“這位將軍!”這個時候,那個嚮導轉過頭來,對著嶽菲小心翼翼的喚道。
“怎麼了?”聽到那嚮導的話,嶽菲轉過頭去,有些疑惑的看著那個嚮導。
“將軍,就咱們現在這前進的速度,想要到達預定的地方,可是有些難啊!”那嚮導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著嶽菲小聲的說道,末了,頓了一頓之後,臉上又帶著幾分緊張的神色,似乎似乎有些慌亂的對著嶽菲解釋道:“若是單以小人的腳力而言,今天晚些時候定是能夠到的,只是如此規模大軍,在這雪地裡舉步維艱,所以……”
聽到那嚮導的話,嶽菲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只是低頭在那裡沉思著什麼。
“你這傢伙,都是你指的路,現在你跟我們說到不了,早幹什麼去了!”一邊的嶽蕾,聽到那嚮導的話之後頓時急了,對著那嚮導大聲的吼道,一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樣子。
“嶽蕾,不得無禮!”一邊的白清忽然開口,皺著眉頭喝止了嶽蕾,畢竟這天氣多變,也不全然是那嚮導的錯誤,更何況,在這北疆地區,尋到一個可靠的嚮導可不容易,眼下他們還得依靠他呢。
“嶽帥,按照咱們的腳程,既然已經無法抵達預定的地方,那還得提前做好準備才是,不如從現在開始,便將斥候派出,四下搜尋能夠夜宿的地方,省的到晚些時候再去尋,可就是麻煩多了!”白清對著嶽菲一臉凝重的說道。
“好吧!白相公說的有理,就這麼辦吧!”嶽菲點點頭,算是同意了白清的建議,說完又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