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外音就是——你能喝為什麼我就不能喝呢？

“說起來今天怎麼這麼晚？”庫洛洛避開魯西魯的目光，低頭也抿了一口咖啡，就著魯西魯剛剛喝過的地方。

“查到了一些東西。”

“什麼？”

“關於撒旦教的。”

順著魯西魯給的關鍵詞，庫洛洛很輕易地從書架上找到了那本書，在看到書面上的等臂十字架花紋之後，他就明白了。

翻開書本，第一頁赫然寫著——

沒有神，人就是神

神不過是世界上的一般能源，人可以取為己用

神就是我自己

不知為何，庫洛洛竟不覺中小聲唸了出來。

“那是撒旦教的信念。”魯西魯解釋道。

“啪”

庫洛洛合起書，勾起嘴角，說：“聽起來挺不錯的。”

“我也這麼想。”魯西魯聳聳肩，“只可惜，十幾年前該教派遭受到了大清洗，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關於撒旦教的任何訊息。”

“十幾年前？”

“嗯，就是我們出生的那段時間。”

“這個教會成立多久？”庫洛洛突然問了個不相關的問題。

魯西魯想了一會兒，回答：“有一百多年吧。雖然自從基督教出現之後，就一直有人依靠崇拜撒旦來表示對上帝的反抗，不過真正成為有組織的宗教，也就近百年的事情。”

庫洛洛捂著下巴沉吟道：“這不正常。”

“嗯？哪裡不正常？”

“既然這個教派已經成立存活了百年，自然有著能和教會相抗爭的實力，不可能被清洗到毫無訊息的地步。”

“你的意思是說，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而且現今還有知情人存在？”

“極有可能。”庫洛洛肯定了魯西魯的猜測。

“對了，”魯西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也許還有一樣能夠證明母親和撒旦教有關。”

“什麼？”

“那個逆十字架。就是母親留下來的，被我扔給小滴的那個。”

“逆十字架？那不是代表了對神明的虔誠嗎？”

“雖然我們都認為它的存在，是因為彼得以‘不配像主一樣受死’為由被倒釘在十字架上，所以代表了對主的虔誠。可是在撒旦教裡，逆十字架代表的含義卻是‘沒有救恩’。”

庫洛洛有些頭疼地揉揉眉心，抱怨道：“這些宗教還真是麻煩死人了呢。”

“也許，找到當年的知情人就好了吧。我故意對貞德語焉不詳，相信她很快就會得到我們需要的情報。”

“貞德的情報來源還不清楚嗎？”

“不清楚，她藏得很好，從來不提相關的事情。”

說到這裡，魯西魯突然皺起眉頭，問：“庫洛洛你為什麼要執意去尋找當年的事情呢？”

庫洛洛看了他一眼，有些壓抑地回答：“我不會放棄任何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他的語氣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如果……我們是被拋棄的呢？”

“屬於我們的東西，自然要由我們來決定它的下場。”庫洛洛看向魯西魯的視線帶了些不滿，“魯西魯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呢？”

“不，沒什麼。”魯西魯只是偶爾糾結一下，很快連他自己都在唾棄這片刻的脆弱，“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去睡了。”

在他起身出門路過庫洛洛的時候，他的手臂被人抓住。

庫洛洛一抓一帶，便將猝不及防的魯西魯環進懷抱。

迎著魯西魯不解的目光，庫洛洛將一個溫和的吻印在了那個夜色等臂十字架上。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