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老聾子可是個人精,雖然被秦山捅了肺管子,這陣子總龜縮在屋裡不出來,但院裡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她門兒清的很。
秦淮茹、或者說賈家,最近一次又一次的動她的利益,她再不出面壓一壓,孝順大孫可就要沒了!
可傻柱卻依舊執迷不悟,不以為然道,“啥借不借的,秦姐遇上這麼大難處,幫襯一把不是應該的?”
“應該的?你揣的啥心思,我還能瞧不出來?那狐狸精可不是省油的燈!她就是勾著你的魂兒,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吶!”
“您說您,一把年紀了,說話也忒難聽…秦姐多賢惠的女人,怎麼到您嘴裡,就成狐狸精了?”傻柱訕訕的垮下臉,“您要再這麼胡亂說,冤枉秦姐,我可就真不高興了。”
“你…!”老聾子被他氣了個倒仰,“老太太我活了七八十歲了,啥樣的人我沒見過?”
“你是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我還能害你不成?”
“你現在就是魔怔了!”
“再不聽我一句勸,回頭你非讓那女人扒皮拆骨,吃的渣子都不剩下!”
“扒什麼皮,拆什麼骨啊?”傻柱越聽越心煩,“秦姐又不是女妖怪,我又不是唐僧肉,她吃我幹嘛?”
“我說老太太,您就少操點兒心吧!耳不聰、目也不明的,還管那麼多,不嫌累的慌…”
“柱子!!!”聾老太太氣的眼皮子直翻,柺杖哐哐哐杵地。
“得得得,明兒、明兒我一定記著把餃子給您端屋裡去!天兒不早了,您早點回去歇著吧,累壞身子可不值當!…”
聾老太太的話,傻柱是半句沒聽進,臊眉耷眼撇著嘴,不耐煩的將人‘送’了出去。
老聾子那個氣喲!!
精面借出去了,餃子一個沒撈著,七十多歲的人,半夜餓著肚子,孤零零的站在院裡。
遠遠看去,顫顫巍巍、哆哆嗦嗦,細細伶伶,拄著根柺杖,簡直宛如一個大寫的‘慘’字。
不能再由著傻柱大孫子被那個女人擺佈了,老聾子邊走邊尋思,走到月亮門旁,微微一停,再次折了回去,又敲響了易忠海家的門。
“老太太,這麼晚了,什麼事兒啊?”楊蘭英開門問道。
剛剛聽見何雨水在那‘聾奶奶’、‘聾奶奶’的嚷嚷,她就覺得要有事兒,便想著趕緊收拾收拾,關燈睡覺。
沒想到,聾老太太還是找上門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