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精在後廚的人緣不錯。
特別是這一個多禮拜,他這一手‘好處平均分’,算是有效的分化了立場,把自個兒和傻柱的矛盾,升級成了整個二食堂廚師班和傻柱的矛盾。
氣氛劍拔弩張。
“哎呀,都是工友…”劉嵐擔心黑熊精惹事,想打兩句圓場,哪知剛一開口,便被打斷:
“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傻柱一臉的瞧不上,“你那張碎嘴子,整天叨叨咕咕,這裡頭沒少你攛掇拱火!”
“…”劉嵐一噎,饒是再好的脾氣,也憋出一肚子不痛快,訕訕的翻了個白眼。
見劉嵐啞火,傻柱更是有種整個後廚他是老大的錯覺,目光掃過每一個人,最後,對上黑熊精,戲謔一笑:
“你算個什麼玩意兒,這兒,是二食堂。”他指指腳下,又指指自個兒,“我是大廚,我說了算!”
“甭拿女同志撒氣,現在是我,趙鐵鎖看不慣你。”黑熊精歪著脖子,粗眉一挑,“今兒當著大夥面,我就問一句,這獨吃獨佔的規矩是誰立下的,又是誰點頭的!”
黑熊精心裡清楚,打從他站隊秦山那天起,就勢必會跟何雨柱水火不容,要是不抓住機會幹倒何雨柱,那他在後廚一天,便會被踩在腳下碾壓一天。
“你當自個兒哪根蔥啊?老子的規矩,犯的著跟你個打雜的雜碎交代?”傻柱梗著脖子耍橫道。
他是渾,但不是真沒腦子,這事兒雖然是領導默許的,但肯定不能把領導往明面上搬。
“我說何師傅,你怎麼還罵人呢?我們這些打雜的可沒惹你吧?”劉嵐實在是忍不住了。
於理,她幹活向來本本分分,從沒偷懶耍滑。
於情,鎖子是替她出頭,替敢怒不敢言的大夥兒出頭。
於理於情,她都能問心無愧的站出來說兩句。
“你手藝好,了不起,可再了不起,你能把後廚的活兒全攬了?還不是得靠我們這些打雜的。”劉嵐站到了黑熊精身後,小聲嘀咕。
她一出聲,二人針鋒相對的局面被打破,小李也有些按捺不住了,“上禮拜何師傅沒在,韓師傅和梁師傅在灶上,也都好好的,怎麼一來就鬧成這樣…”
言外有意,這二食堂多一個廚子不多,少一個廚子也不少,甚至你不在,大家好處平分,人人有份,更加和諧。
“柱子,我說一句。”二廚韓師傅也站了出來,“既然…”
“既然什麼既然!”傻柱拎起網兜,不耐煩道,“誰不想幹就別幹了,慣的毛病!”
說完,扭臉就要走人,可手上的網兜卻被一把按回了灶臺上,“何師傅,還沒下班呢。”黑熊精側身,橫擋在他面前。
“起開。”傻柱眯起眼,發狠道。
“飯盒留下。”黑熊精一步不讓。
“嘶——”
傻柱咬了咬後槽牙,趁著黑熊精不備,忽然反抓住其手臂猛的一別,胳膊肘狠杵他下巴的同時,腰肩發力一扛一摔。
“哐鐺鐺——”黑熊精被他一個過肩摔撂倒,撞在架子上,鍋碗瓢盆,土豆蘿蔔打翻一地。
突如其來的爆發,把後廚眾人嚇了一跳。
劉嵐和二廚三廚忙上前去扶黑熊精。
“想當出頭鳥,也得掂量掂量自個兒幾兩重。”傻柱嗤笑著,一根手指點點他。
今兒這爭的已經不是飯盒了,而是後廚的形勢。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一旦被壓倒,就很難再翻身了。
“呸!”黑熊精吐出一口血沫子,用力搖搖腦袋。
狗日的不講究,這一手肘擊過肩摔,把他摔的不輕。
“鎖子,要不…”
劉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