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頂‘阻礙國家發展’的大帽子扣到自個兒腦袋上,傻柱臉上仍舊不屑,張口就來,“少扯淡了。”
“一小學教員,算哪門子的書香門第?”
“整天摳摳搜搜的,摳門之家還差不多。”
“上大學?夢裡上去吧,回去早點兒睡,夢裡啥都有!”
閻埠貴一聽這話,氣的眼鏡都歪了,“何雨柱!你、你別欺人太甚!”
“小學教員怎麼了?小學教員也是教書育人!”
“偉人都說了,革命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
“我一人掙工資,養活全家六張嘴,我勤儉節約,不偷不搶,堂堂正正!”
“當然不如某些人,一手領著工資,一手撈著油水過的滋潤!”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
何況閻老摳還是一讀書人,精於算計,但骨子也有三分清高,哪能容的下這般嘲諷。
幾句話,就反將了傻柱一軍。
“哎呀!柱子!”一大媽急忙上前,朝著傻柱後背連捶好幾下,邊捶邊罵,“你個小兔崽子呀!”
“這麼大人了!嘴上沒個把門兒的!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你、你要氣死我啊!”
傻柱是軸,是橫,不是真傻。
閻老摳一句‘撈油水’,他立馬就有點兒虛了。
雖說‘廚子不偷、五穀不收’是行業內不成文的規矩,廠裡對他‘帶飯’的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這不是能拿到明面兒上說的事兒。
真要丁是丁、卯是卯的較起真兒來,鬧到哪兒,他都不佔理兒。
裝作是被一大媽打的,傻柱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眼角餘光卻暗搓搓的瞟向易忠海。
等著易忠海給他遞個臺階,他好就坡下驢。
以往一直都是這樣。
他何雨柱,可以在這四合院裡橫著走,瞅誰不順眼就呲兒誰,反正有一大爺兜著底兒。
不管啥事兒,最後,一律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來處理。
易忠海老臉發黑,舌尖兒發苦,心裡罵了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姓秦的小王八蛋給他下個套兒,他就往裡鑽。
這一下,又把老閻也得罪的死死的!
易中海心累的嘆了口氣。
他不想管了,真的不想管了。
可不管又不行。
閻埠貴雖沒指名道姓,但“某人”是誰,大夥兒都心知肚明。
現在,賈家沒有收入來源,吃喝得靠傻柱接濟。
要是沒了飯盒,那這筆開銷,恐怕又要落他頭上。
這不行啊!
他還得攢錢養老啊!
“老閻啊,柱子這孩子,打小啥情況你是清楚的。”
“媽沒的早,他爹又…”
“我心裡,一直都把他當成半個兒子,也怪我,沒管教好他。”
“我也向你賠個不是…”易中海神情苦澀。
傻柱一看。
一大爺都代他賠不是了,還能咋辦?
趕緊滑跪道歉唄!
“三大爺,對不住,我這人就是嘴臭,說話不過腦子,不是故意得罪您的。”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宰相肚裡能撐船,甭跟我這小輩兒一般見識。”
接著。
又拍拍閻解成的肩膀,“兄弟,是哥的不對,哥不該跟你動手。”
“哥保證,不會再有下回了。”
“往後,有啥用的著哥的地方,你儘管開口,哥肯定沒有二話,啊。”
閻解成撇了下嘴角,微微把身子側向一旁。
閻埠貴扶了扶眼鏡,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