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小王八蛋雖然也不是個東西,但有句話沒說錯。
賈張氏要是沒了,秦姐一人帶著棒梗,一女人一小孩兒,吃能吃多少?喝能喝多少?
他和一大爺搭手幫襯把,也就過來了,秦姐肯定比現在過的輕鬆。
這麼想著,傻柱竟生出種同仇敵愾的心情。
心想要是下回,姓秦的再找老虔婆的晦氣,自個兒可不攔著,讓那老東西氣死才好。
…
新的一週。
軋鋼廠的大喇叭一大清早便播放起了各種生產動員口號,廣播組兩位女同志輪番上陣,聲音洪亮,慷慨激昂:
“…我們晨迎日出,暮送日落,我們擰在一起,就是一道閃電!一束火繩!同志們…!”
“今兒這詞兒誰寫的啊?”秦山一進辦公室,第一件事兒,先給自個兒泡杯高沫。
第二件事兒,從書報架上拿一份最新的報紙。
第三件事兒,坐下,喝茶,看報。
不下鄉的日子,簡直比退休養老還要清閒。
“我寫的,怎麼了?你有什麼高見?”科長徐國棟板著張黑臉從裡間出來,朝暉之下,腦袋鋥亮,彷彿頭頂佛光。
秦山:“…”
“我的意思是,這詞兒寫的好啊!比之前那些什麼大幹特幹加油幹顯得有文化多了!”
“還是您有水平!”
徐國棟眉頭一皺,“少溜鬚拍馬,之前那些也是我寫的!”
“你給我進屋!把門帶上!”
老徐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平時總是一副笑臉兒,科裡的年輕人有時候沒大沒小,拿他打鑔開玩笑,他也從不介意。
像今兒這麼火大的時候可不多見。
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
“兄弟,不妙啊!”許大茂用報紙遮住臉,衝秦山擠眉弄眼。
昨兒問他,他也沒說。
早知道事先通個氣兒,也好在老徐面前打馬虎眼兒啊。
秦山屁股剛挨椅子,又站起身。
看見何田田滿臉擔憂,還沒心沒肺的朝她咧嘴一笑,沒事兒人似的,大搖大擺進了老徐那屋。
前腳屋門剛關上。
後腳,何田田就迅速挪到了許大茂旁邊,半掩著嘴小聲問,“你知道是什麼事兒嗎?”
許大茂搖搖頭。
“秦山最近惹啥事兒了?”
“…”許大茂心想,那可多了,多的都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反正是一天都不帶消停的。
自從有了他這個“四合院毒瘤”,自個兒這“第一攪屎棍”都眉清目秀,清新脫俗了。
見許大茂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何田田索性端起茶缸,假裝去倒水,站在門外支稜起耳朵聽。
結果,沒兩分鐘,整個辦公室的人都湊了過來。
屋子也不隔音,老徐強壓怒氣兒的聲音清晰的傳了出來。
“你你你!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說!”
“你這趟下鄉,到底有沒有借職務之便,吃拿卡要老百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