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陸寒江:“…”
足足好幾秒,婆媳二人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兒。
“衣、衣裳…”秦淮茹慌忙去翻放在牆角的大木箱子,表情卻是訥訥茫然。
扎…扎茅坑裡?
這是正常人能幹出的事兒?
“我的兒啊——”賈張氏一嗓子長嚎,身子猛的朝後仰去。
嚇的保衛處同志忙扶住她,“大娘,你別急,賈東旭沒事。”
“東旭冤枉啊!我兒子冤枉啊!他是讓人害的啊!作孽啊!”
“大娘,賈東旭真沒事兒…”
棒梗縮在床角,許是上回讓黑臉李三虎嚇的,一見穿制服的,大氣兒都不敢喘。
他奶這一嚎,他立馬繃不住了,也跟著嗷嗷大哭,邊哭邊“媽——媽——”的喊。
不大的屋子裡鬼哭狼嚎的,亂成了一鍋粥。
左鄰右里聽見動靜,紛紛開啟門朝賈家張望。
“…”保衛處小同志一臉無語。
不是,他就是來通知家屬送身衣裳,招誰惹誰了?
怎麼搞的跟土匪入室似的?
秦淮茹麻利的收拾了幾件衣服,又把中午烙的蔥花餅捲上兩張,用手絹包著。
將哭鬧的棒梗放到一大媽家,婆媳二人便匆匆往保衛處趕去。
“唉!東旭這是又鬧出啥事兒了?”一大媽愁容滿面。
人都去勞改了,怎麼還不消停?
他不消停,賈老婆子就不消停;賈老婆子不消停,她家就不消停…
這一天天的,啥時候是個頭啊!
“我剛聽那保衛處的說,賈哥跟人打架,一腦袋扎進茅坑裡去了。”
“人從裡到外都泡透了,讓賈大媽給送身衣裳換。”陸寒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呲著個大牙。
左鄰右里:“…”
“這…”一大媽滿臉一言難盡,“人沒事兒吧?”
“那能有啥事兒。”陸寒江嘬了口菸屁股,“頂多就喝兩口唄。”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眾人發出一陣鬨笑。
軋鋼廠保衛處。
一間用鐵柵欄隔開的房間裡。
換上乾淨衣褲的賈東旭紅著眼,破口大罵:
“秦淮茹!你個婊子!我他媽瞎了眼,才會娶你進門!”
“你個婊子!臭婊子!”
“東旭…”秦淮茹委屈的抹著眼淚,“你說這話是啥意思?”
“賈東旭,注意你的言辭!”一旁,看守的同志嚴肅提醒。
賈東旭脖子一梗,把辱罵的話嚥了下去。
咬牙切齒的指著秦淮茹,“你和傻柱褲襠裡那點兒破事,早就傳遍全廠了!”
“你不要臉!我他媽還嫌丟人吶!”
“秦淮茹!你給我記住!老子是為了你,才落到這步田地!”
“你倒好,轉頭就跟傻柱那王八蛋勾搭到被窩裡去了!”
“你對得起我?對得起老賈家?!”
“你個婊子!我他媽弄死你!”
賈東旭越說越激動,突然暴跳而起,隔著鐵柵欄,一把抓住了秦淮茹都頭髮。
“哐當!”秦淮茹一頭撞到鐵柵欄上,驚慌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