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愣住。
隨即,下意識的抓住棒梗的肩膀,“你胡說八道啥?”
“這話誰教你的?!”
棒梗被抓疼了,不高興的往後掙了下,“我奶說的!”
“我奶說,傻柱要是給我當爸,天天打我!”
“別聽你奶瞎說。”秦淮茹抬手順順他的鍋蓋頭,“你姓賈,叫賈梗,你柱子叔姓何,他當不了你爸。”
嘴上這麼說著,但她心裡卻不由自主的一動。
傻柱對她是啥心思,她一直都知道。
真要是能過到一塊兒,也未嘗不是好事兒…
念頭一冒出來,秦淮茹就被自個兒嚇了一跳,趕緊搖了搖頭。
可整整一下午,無論她怎麼埋頭幹活兒,這荒唐的念頭總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傻柱雖然模樣寒磣了點,但心眼實在,是個知冷知熱的人,工作好,對棒梗也不錯…
秦淮茹越想越覺得懊惱。
別說四九城了,單這四合院兒裡頭,傻柱,許大茂,哪個不比賈東旭條件好?
她當初怎麼就五迷三道的,信了賈張氏那張嘴呢?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秦淮茹,出啥神兒呢?幾點了?還不去做飯?”
“等著我做好,餵你嘴裡呢?”
“去上老易家借幾個雞蛋,我乖大孫要吃大蔥炒雞蛋。”
賈張氏拍拍棒梗的腦袋,又朝秦淮茹沒好氣的撇撇嘴角。
眼裡越來越沒活兒了,說她兩句,她還敢擺臉子。
欠收拾。
“媽,一大媽前天剛接濟咱家三斤二合面…”秦淮茹面色為難。
“讓你去你就去。”賈張氏不耐煩的斜她一眼:
“一月大幾十的工資,一對兒老絕戶,吃死他倆能吃的完?”
“見天就會弄些不值錢的玩意兒糊弄,當他啥好人!”
“幾個雞蛋,再不捨得給,你就去保衛處揭發,是那老東西出的主意,害的東旭坐牢!”
“哼,左右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逼急了誰都別過了!”
老虔婆鼻孔朝天,態度十分囂張。
秦淮茹知道多說無用,只能硬著頭皮去找一大媽,心裡來回的盤算著,該怎麼開這個口。
剛到易家門口,正要敲門,便聽見屋裡傳出說話聲。
“說的都是屁話!”
“東旭還好好的,東旭他老孃還在吶!你就把主意打到人媳婦兒頭上了?!”
“你、你二十啷噹歲的大小夥子,你找個啥樣兒的不成?非去惦記那有男人有兒子的?”
“你就不怕人戳你脊樑骨!”一大媽語調拔的很高,聽的出讓氣的不輕。
“我不怕!”
“愛咋戳咋戳,還能給我戳掉塊兒肉不成?”
“再說,有兒子怎麼了?您看我像那小氣人?”
“我把棒梗當成自個兒親兒子養,不就得了!”這語氣渾不吝的,一聽便是傻柱。
秦淮茹站在門外,心臟一陣“砰砰砰”劇烈跳動。
接著,又聽一大媽氣道,“糊塗!太糊塗了你!”
“這叫啥?這叫亂搞男女關係!”
“賈老婆子要是豁出去鬧,工作都能給你鬧黃!”
“到時候,你自個兒都沒著落,更別說養活他娘倆了!”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屋裡忽然沉默。
傻柱不作聲了。
秦淮茹的心也跟著一點一點,慢慢往下沉。
知道賈張氏肯定趴在窗戶後邊陰惻惻的盯著,她也不敢多耽擱。
趁著沉默的空當,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