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來了。
沒有這麼作踐人的。
她心裡委屈。
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她吃到啥了?
又穿到啥了?
伺候一大家子不說,還得受這種窩囊氣。
還不如在農村家裡種地呢!
見秦淮茹一言不發,賈張氏身子往前一趴,一把掀開她床上的被子。
“你上對面兒找老易去!”
“他是東旭的師傅,老絕戶還指著東旭給他養老呢!”
“這事兒他不能不管!”
秦淮茹壓著心口的怒氣。
也只有這黑燈瞎火的時候,她才敢衝著老虔婆翻白眼。
“一大爺現在哪還能顧上東旭。”
“他屋裡都滅燈了,一大媽回孃家走親戚也沒回。”
“您這會兒讓我過去,能合適嗎?”
這話不由得帶著幾分怨懟。
賈張氏沒好氣的哼了聲:
“吃我賈家的,喝我賈家的,我還使喚不動你了。”
“讓你幹個啥,推來推去。”
“懶騾子上磨屎尿多…”
老虔婆子尖酸刻薄的罵到二半夜。
罵累了,才翻身睡去。
留下秦淮茹一聲哀嘆…
第二天。
天剛矇矇亮,秦山就起床了。
主要是,這年代沒啥娛樂活動。
他也沒媳婦兒一起玩。
就只能早早睡下,又早早醒來。
出門去早點攤子上,買了焦圈豆汁兒,又稱了一斤半包子。
想著等會兒再煮幾個雞蛋。
加上櫃子裡的槽子糕和糖山楂罐頭,怎麼也夠老太太和小豆丁一天的吃食了。
晚上要是能下班早,就回來燉上一鍋肉,等明兒讓倆人熱著吃。
秦山手裡拎著熱乎的早點,剛走到月亮門那兒,一抬眼。
便看見個身穿灰襖,梳著兩條麻花辮的背影,正猶猶豫豫的,想敲自個兒屋門。
“賈嫂子,你幹嘛呢?”
“啊!”
背後突然冷不丁的冒出個人,秦淮茹嚇一跳。
慌慌張張的一轉身,一頭撞到了秦山胸口上。
“你走路怎麼沒點兒動靜。”
秦山無辜的一攤手,“你一有夫之婦,大清早的,在我這大小夥子門口守著。”
“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有一腿呢。”
秦淮茹瞪他一眼,“你胡說什麼!”
“我是有要緊事兒找你…”
話沒說完,便見秦山又往前走了步。
“你幹啥?”秦淮茹立刻警覺,下意識向後縮了一下。
秦山見狀,扯著嘴角痞痞一笑:
“回屋啊,嫂子。”
“堵在我家門口,還問我想幹啥?”
“真要是幹啥,也是你佔便宜。”
“我還是黃瓜大小夥兒呢!”
秦淮茹:“…”
三言兩語,秦山就把這小媳婦兒弄的面紅耳赤。
瞪著他,咬了咬嘴唇。
想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秦姐。”秦山眼皮一垂。
忽然似笑非笑的盯著她,低聲道:
“秦姐,你也不想整天手心朝上,過看人臉色吃飯的日子吧?”
秦淮茹一愣。
就見秦山緩緩下俯身,帶著涼氣兒的嘴唇湊到她耳朵邊,似有似無的輕碰了下。
對面。
二大媽聽到響動,正巧從廚房裡探出頭。
一瞧這二人,竟敢光天化日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