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嵐瞅了眼傻柱那勁兒勁兒的樣,無語搖頭。
“何師傅,你就別置氣了。”
“人秦山同志挺好的。”
“昨兒要不是人家,女同志們得吃多大虧?”
傻柱哼了聲,“嘿,我說劉嵐,你還是不是廚師班的人了?”
劉嵐撇撇嘴角,“我是廚師班的,可我也是女同志啊。”
傻柱一噎。
哐哐磕了兩下菜勺,“一個個兒的,胳膊肘都往外拐。”
“白眼兒狼!”
雖然嘴上不忿,但輪到秦山來打菜時,傻柱卻絲毫不敢再怠慢。
生怕一個不當心,那些‘能頂半邊天’的婦女們,對他群起而攻之。
“吃好啊,小秦同志。”劉嵐笑眯眯的從視窗遞出倆大饅頭。
“謝謝您嘞。”秦山彎腰朝她一樂。
劉嵐頓時笑成了一朵花兒。
心說這小夥兒可真不錯。
長得好,個頭兒高,脾氣性子也開朗…
可惜,自個兒都結婚了…
正想著。
一張馬臉伸了過來,呲著牙,大嘴一咧。
賤兮兮拋了個飛眼兒,“劉嵐姐,我呢?”
劉嵐立馬一臉嫌棄,“死大茂,噎不死你。”
來二食堂吃飯的人多。
秦山端著飯菜,四下看一圈,隨便找了個空座。
剛坐下。
旁邊幾個穿工作服的女工就開始一個勁兒瞟他。
一邊兒瞟,一邊兒眉飛色舞,竊竊私語。
時不時的,還半掩著嘴,一陣意味深長的鬨笑。
秦山咬了口饅頭,耳朵尖兒微不可見的一動。
便聽那個身形豐腴的說道,“你們仔細看嘛。”
“他眉骨高,鼻樑也挺。”
“不用說,肯定是個體力活兒好的。”
說完,幾人又嗤嗤嗤嗤的笑著互相推搡起來。
“…”秦山被大饅頭噎的脖子一伸。
就在這時。
其中一名女工倏的站起,徑直走到他旁邊。
利索的開口道,“同志,請問你有物件嗎?”
秦山抬頭。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勤勞樸實的臉。
麥色面板,兩頰上頂一坨皴紅,目光灼灼熱切。
“誒呦。”秦山大大咧咧的一笑,“姑娘,這回您來晚了。”
“我這野草有主兒了。”
秦山大大方方。
人姑娘也不帶扭捏的,“得,那我下回趕早。”
說完,沒事兒人似的回去坐下,繼續吃飯。
不一會兒。
那邊又是一片笑聲。
不遠處。
何田田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下。
微微垂下眼,看著飯盒裡的平時最喜歡吃的酸辣土豆絲,忽然就沒了食慾。
有物件了…
那幹嘛還來招惹她?
不對,人家也沒招惹自個兒…
是秦奶奶年紀大了,糊塗話哪能當真呢?
一下午。
何田田都懨懨的,畫板報也畫的心不在焉。
她有點後悔邀請秦山家中做客了。
連人情況都沒搞清楚,多輕率啊…
可鋼鐵大直男哪兒能注意到小姑娘這點暗戳戳的小心思?
到時間踩點兒就下班。
想著整二斤羊肉,再整點兒麻醬、腐乳、韭菜花,回家涮鍋子去。
這大冷的天兒。
圍著暖烘烘的爐火,吃口熱騰騰的涮羊肉,再和老太太碰口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