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算看明白了。
這貨瞧著底盤挺穩,膀子甩的也挺開,其實就是個學藝不精的二把刀。
一分靠實力,九分靠裝逼。
“你懂個屁。”
“老子這叫一招鮮,吃遍天!”黑熊精嘴比雞兒硬。
說話間。
大腦瓜子猛的往右一閃,迅速前撲,拼著捱上一棍,也要把秦山放倒。
只是,他的速度在秦山眼裡實在不值一提。
“砰!”
秦山從容不迫,甩手一棍,不偏不倚,抽在他右胳膊肘麻筋上。
“嗯!”黑熊精咬牙悶哼,撲擊動作隨之一滯。
緊接著,“砰!砰!”,左胳膊肘和肋間又連挨兩下。
左右倆胳膊讓抽的又疼又鑽心的麻,簡直比斷了還難受。
黑熊精終於忍不住了,扯開嗓門“嗷嗷”大叫。
“不是一招鮮,吃遍天嗎?”秦山提起鋼管,架在他側脖頸,不輕不重的敲了兩下。
“…”黑熊精眼淚直飆,呲牙咧嘴的晃了晃兩條胳膊。
不知道是不是真折了,使不上勁兒,也抬不起來。
“砰!”
秦山毫不手軟,照著他的右肩又是一棍,掄的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又當胸一腳,把人踹翻。
這才把手中的鋼管一扔。
居高臨下的問道,“你說說,馬王爺到底幾隻眼?”
黑熊精仰面躺在狹窄的衚衕裡,藉著涼涼月光,隱約只能看清秦山微微彎起的嘴角。
不能慫…
打死都不能慫…
他心裡這麼想著,嘴唇卻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三…三隻…”
秦山笑了聲,“兩隻,我說的。”
“回去給何師傅傳個話。”
“就算是馬王爺,觸了小爺黴頭,也得留下一隻眼!”
這年頭,誰還不是個逼王了!
“…!”黑熊精聞言,頓覺後頸一陣發寒,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
不應該啊!
他平時就呆在後廚裡,專門給何師傅打下手,連視窗都沒上過幾回。
再說,他還蒙著臉呢!
這烏漆麻黑的,咋能被認出來呢?
“就你那一身煙熏火燎的油膩子,都他媽醃入味兒了。”
秦山走到牆邊兒,抬腳把腳踏車支架一蹬。
朝小豆丁招招手,“上車。”
又踢了下腳邊還在嗷嗷哀嚎的蛤蟆精,“麻溜滾!”
幾人立馬如蒙大赦,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夾著尾巴,跟被鬼攆了似的,玩兒命的往衚衕口跑。
“誒——等等。”秦山忽然想起件事兒。
!!!
屁滾尿流的五人瞬間頭皮一緊,腿腳僵住了一般,硬挺挺杵在原地。
“那誰,會小炒嗎?”秦山問道。
“…”黑熊精緩緩轉過身,“秦、秦哥、你問我啊?”
“會、我會!”
“手藝怎麼樣?”
“還成…”
“行,去給我做頓飯。”
“…啊…?”
“怎麼著,不得空?”
“不、不是...得空、得空的很...”
黑熊精扒拉下脖兒套,咧開大嘴硬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另外四人齊齊鬆了口氣兒,撒丫子一路狂奔。
鬼哭狼嚎的消失在黑暗中…
…
今兒禮拜六。
明兒不上班,也不用早起。
正好,家裡有雞有魚有野兔。
整倆小炒,跟老太太咂上杯高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