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扭頭看見何田田又又又往秦山嘴裡塞了塊兒糖,臉頓時一熱,想了想,直接把紙包捧給了許大茂。
“咳…”許大茂伸手抓了把花生。
“花花腸子。”陳雙玲嘀咕了句,不著痕跡的把劉雪梅朝自個兒身旁拽了下。
電影演到一半,兩道手電筒光晃了過來,秦山才知道,這年月看電影,中途還帶查票的。
前排窩著的幾個半大小子就被帶袖章的工作人員攆了出去。
“票都不買,看什麼電影!”
“你當小爺稀得看,啥破片兒,沒勁!”
許大茂此時的心態和這幾個半大小子一毛一樣,啥破片兒,沒勁!
人名兒那麼老長,看了半晌,都沒分清誰是誰,誰又和誰是一夥兒的。
再看眼一旁的劉雪梅,這姑娘也挺沒勁,自個兒一往跟前靠,她就躲,一往跟前靠,她就躲,想趁黑摸個小手都沒機會!
沒勁!
看看右邊,何田田腦袋歪在秦山肩膀上,手揣在他大衣兜裡,甜甜蜜蜜。
再瞅瞅左邊,人陳雙玲正給孫大栓剝花生殼。
連孫大栓都有這待遇!!!
許大茂更鬱悶了, 心猿意馬的,又回味起了鄉下的小寡婦。
心說還是寡婦好,雖不如城裡大姑娘年輕水靈,但勝在懂的多,會的多,那叫個乾柴烈火,火燒火燎…
電影放完,已經是九點多了,大街上黑咕隆咚的。
不過仨姑娘住的都不太算遠,稍微繞個道,就能給送回去。
秦山把何田田送到家屬區樓下,二樓東戶的燈還亮著。
“快回吧,外頭冷。”秦山摘下棉手套,雙手捂了捂了她的臉蛋。
小姑娘面板薄,風稍微一刮就紅撲撲的,在月色下格外動人。
“你不上去啦?”
“不上去了,讓咱家老何同志和楊醫生早點兒休息吧。”秦山朝樓上窗戶看了眼,然後痞笑著點了下自個兒臉頰。
“別鬧…”何田田笑著往後退了一小步,撒腿就想跑。
說不定老何這會兒正在窗戶後頭等她回家呢!
沒想到秦山人高臂長,一把抓住她胳膊,回手一帶,毫不費力的將小小一隻又帶了回來,低下頭吧唧一口。
“…!!!”何田田呆了。
一瞬間心跳如鼓擂,小臉肉眼可見的燒了起來,嫣紅的顏色從脖子一直爬到耳朵尖兒。
幾秒鐘後,才恍恍然回過神兒,慌亂心虛的抬頭看了眼二樓窗戶。
溼漉漉,亮晶晶的眼睛有點無辜,又有點嗔怒的瞪了眼秦山,便逃命似的躥進了樓洞,噔噔噔直往樓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