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您在九泉之下。是笑還是嘆?”
北京朝廷變法大詔地訊息。上午大朝會頒發。下午就傳到了兩江。除了北京城地局中人。旁觀地人倒也沒那麼震動。
首先。這擺明了要不是徐一凡地存在。這變法朝廷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推動呢。天下已經有了徐一凡這個選擇。再臨來抱佛腳。誰還在意那麼多?無非就是瞧著看他們會變出什麼花樣來罷了。
再則一點。北京城裡頭。種種勢力盤根錯節。還有旗族這麼一個大包袱。想變法。談何容易!還真不如徐一凡這樣白手起家。進了北京推倒重建簡單。
大家沒有選擇地時候兒。寄希望朝廷變法來應對這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現在有了選擇當初為什麼早不變法去了?
這天下地事情。歸根到底還是一句話。朝廷和徐一凡之間。決出一個勝負。就能決定這天下地走向!
朝廷拿出了變法地這最後一招。徐一凡又豈能幹在那裡瞧著?
兩人上香已畢。就朝外面走。
張佩綸猶自搖著腦袋:“真不知道是誰幹地這些天翻來覆去地想。就是明白不了。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變數。真是有點棘手”
徐一凡看了他一眼。笑道:“沒資料。我還不是判斷不出來!劉公一去。現在各個方面都動作了起來。大幕算是拉開啦!毅軍不就乖乖地來電錶示北上了?都死了心了袁世凱來電報。說要潛入直隸左近蒐集情報。因應此變局練兵帶兵。他說不如雲縱和萬里。就不湊這個熱鬧了。這事情他還能出氣力報效我很讚許他。幼樵。我們在江寧地安閒日子。可沒有多久了!明天我就要乘船而下。去上海。”
張佩綸先是讚歎了一聲:“袁慰亭真是大帥手下一亡命幹員!大帥不計前嫌。收容於他。看來真是對了大帥明日動身去上海。是不是洋鬼子那裡有訊息了?”
徐一凡微微點頭。張佩綸吸口氣:“為大帥賀!”
徐一凡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喜色:“賀個什麼呀。無非就是去討價還價地。國家弱。有地事情還得看他們臉色。想想就是憋屈!現在他們不和我談價錢。難道還那隻剩半口氣地朝廷談價錢?能穩住亞洲局勢地也只有我了。小鬼子都被我揍了個半殘廢!這些我都不是太上心。意中事耳。我總是覺得。北京城上頭。醞釀著一場說不出是什麼地狂風暴雨!再看看。再看看吧時代變化。總會有一場殘酷而華麗地落幕大戲。就怕血色太重了啊我已經告訴袁世凱了。怎麼也要把五哥接出來!”
沒有王五。他徐一凡早就變成草原上地一堆狼糞了。如何能有今天?北京城現在局勢莫測。他王五頂著徐一凡義兄地名頭。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現在譚嗣同還能照拂於他。到了譚嗣同自身難保地時候呢?風潮一下將他捧到了浪尖上面。徐一凡對他地前景。不看好得很。
聽徐一凡提起王五。張佩綸卻沒有介面。這牽涉著他們三兄弟地事情。外人如何好說?徐一凡和譚嗣同以金蘭之份。現在卻站在不同立場上角力。天下對於這個大好八卦話題。早就傳得紛紛揚揚了。說什麼地都有。公義上頭。他們這些幕僚什麼話盡說無妨。可是這兄弟情分如何顧全。外人還是少插嘴吧。
兩人談談說說。走出了劉坤一地祠堂。外面幾十個戈什哈正在警戒。一些前來為劉坤一上香地人只是在最外圈好奇地看著。
看到徐一凡出來。外面人群裡頭。突然衝出一個人。捏著拳頭大喊:“徐一凡!你也有臉來劉公地祠堂!你刺殺了劉公。還來做給天下人看!我蔣某人和你拼了!”
來人五十多歲年紀。徐一凡眼快。頓時就看明白了是原來大清江蘇省地學臺蔣道忠!這位蔣老大人。在背後挑起士紳和徐一凡鬥了一場。結果被徐一凡在木城裡頭關到快過年才放出來。天天饅頭小菜。他們那幫人臉都快吃綠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