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在他身旁坐下，伸手撩起薄薄的劉海，眼睫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珠，臉頰上清晰的淚痕在凌澈眼裡猶如一條美麗的彩虹，輕輕拭去，放進嘴裡，鹹鹹的就像海水般苦澀。

“還難受嗎？”

“嗯。”優揚貪戀男人掌心的溫度，和自己此刻冰涼的體溫截然不同，說不上對他多麼好的男人卻總是在他最脆弱的時候給他溫暖。臉頰在他手心蹭蹭，就像他曾經養的波斯貓。凌澈乾脆坐到床上拉過優揚讓他舒服的靠在自己懷裡，圈著他沒什麼分量的身體，多少讓他覺得有點存在感。

“我看哪天沒準兒你會被評為最美愛心小青年。”凌澈半開玩笑，低眉的寵愛歷歷在目。

優揚笑了笑，弱弱的，不真實，換了個姿勢舒服的縮在凌澈寬厚結實的胸膛裡，閉目養神，他是真的累了，800ml對他來說是個極限，不知道要吃多少個雞蛋才能補回來。在輸血的過程中疼痛伴隨著劇烈的孤獨感使他控制不住的直掉眼淚，害的醫生以為他怕痛，護士姐姐一直好心的安慰他。他的身體他最清楚，血小板天生就比常人少，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會獻出自己寶貴的熊貓血。躺在休息室裡醫生給他包紮手臂的時候對他說，

【“剛剛你救了一個快死的人。”

“剛剛，我以為快死的是我……”】

他真的以為快死了，一個人孤獨的在休息室裡死去。心痛而死還是流血而死，無所謂了……恍惚中他什麼都明白了，明白了為什麼凌澈會生氣，想明白了於是就又開始哭，不知道哭了多久，睡了多久，醒來之後就看見那個決然離開的男人就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坐著，嘴角上揚的勾勒是那麼迷人，溫暖的指間在臉頰滑過，

“別擔心，我在這裡。”

他在這裡……他在這裡……他還在這裡……於是他又哭了。

“我想回家。”在他懷裡悶聲悶氣的呢喃，優揚睜眼的力氣都沒有還不忘趁機對他使性子撒撒嬌。

“好。”凌澈是個行動派，優揚一說，他就已經行動了。示意下屬將吊瓶拿好，自己小心翼翼的將他連同身上的被子一起抱起，“我們現在就回家。”

身體的失重說明他已經在凌澈懷裡，被他公主似的抱著，難得脆弱一次優揚全身心的享受這一刻。

“不是不准我回去嗎？”

“那是氣話。”

嘴角上揚，嘴角的小痣格外生動。閉著眼睛的優揚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凌澈盡收眼底。

“我不想掛科。”

“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老師教的。”

“切！……”

……

終於車子行駛的方向是凌家大宅。凌澈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看著懷裡已經睡著的人兒，思緒萬千，剪不斷理還亂……

記憶裡的葉優揚不該是這個樣子……惡魔插上了翅膀也不會變成天使，而今時今日他見到的葉優揚無法讓他與記憶中的小惡魔重疊。那個恨不得捏死的小惡魔，怎麼會寧願自己難受的要死也要不顧一切的救人。為什麼，時間會讓相同的一個人改變的如此不可思議……

揚揚，我好像瞭解你的，可是又越來越不瞭解你了……

☆、第六十二章　初識

十六歲的葉優揚第一次來PUB，坐了半個小時便覺得百無聊賴。

雖然家族和黑道有往來，但到底還是生意人，備受寵愛的老來子葉優揚在葉家老爺子的嚴密變態的呵護管教下鮮少涉足這樣的場合。今天是十六歲的生日，才破格允許他單獨出來玩。

切——女人不漂亮身材也不好，還穿的那麼露，都是白花花的贅肉。舞臺上的表演也不好看，扭來扭去，還不如他跳的好。

葉優揚放下可樂杯子，起身拍了拍衣角打算離開，被角落突然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