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扶起易寒手臂,“老拙當不起將軍如此大禮”,說著帶著笑意看著易寒,“麒麟年輕有為,一人承擔衛國大任,國家之幸,百姓之福啊”,卻毫不掩飾對易寒的喜好,至目前,外面傳播麒麟的事蹟,都符合喬國棟的胃口,而且剛才麒麟見面行晚輩之禮,想對易寒不表現的親近都難。
易寒謙虛道:“老太傅高讚了,易寒所做的只不過每一個有志男兒的本分”。
喬國棟心中點了點頭,雖年輕成就偉名,卻不盛氣凌人,謙遜有禮,實在難得啊,不知道為什麼,喬國棟心裡對易寒有種親切的感覺,彼此之間並不感覺拘謹。
喬國棟朗聲笑了起來,“好好好,麒麟請坐”。
易寒坐了下來,看來以前自己對喬國棟的印象是大錯特錯,他並不難相處嘛,一想到一會要跟他鬧翻,心裡卻有些為難。
喬國棟這個人並不好相處,為人孤傲,遵從正統倫理,剛正不阿,是個眼睛裡容不下半點沙子的人,說不好聽就是太過迂腐,不知圓滑為何物,似太師劉鋤,雖然位高權重,這喬國棟可是見都不會見一面。麒麟的事蹟讓喬國棟大有好感,心中已先入為主,且易寒剛才謙遜有禮,大大符合喬國棟的胃口,所以才會不知覺的流露出對易寒的喜愛。
下人奉茶水,三人說了一番客套話,卻越聊越暢快,越聊越融洽,越聊越深入,似多年好一般,彼此之間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能達到這一點其實有多方面的原因,易寒雖然是晚生後輩,但是他的身份地位足矣和其他兩人平起平坐,所以他可以暢表自己思想,不必保留,這一點是就是很多年輕後輩所無法具備的條件,天下間有幾個人年紀輕輕就能做到與喬國棟平起平坐,易寒的身份讓他的言語能讓喬國棟仔細傾聽思考,而不心存妄斷小視之心,再有,易寒博學多才,涉獵極廣,老儒自古愛俊才,有如此才學豈不讓人心存好感,三者就是易寒也沒有少跟像喬國棟這種身份特殊的老頭打交道,習慣從容,分寸也把握的很好。
不知不覺,三人聊得不亦樂乎,沉浸其中,直到下人進來稟道:“老太爺,是否準備膳宴款待客人”。
易寒這才發覺,不知不覺已經天黑了,他可是連一點正事都沒說呢。
喬國棟笑道:“麒麟,品大人,今晚就留下來一起用膳,我們三人一邊喝酒一邊秉燭夜談,我還沒盡興呢,兩位可不要掃老喬我的興致”,這會喬國棟的言語已經不似一開始客套,隨便了許多。
盛情難卻啊!易寒和野利都彥對視了一眼,能說不嗎?這喬國棟還得好好巴結呢?而且這正事還沒談,兩人應了下來。
野利都彥覺得接下來委託喬國棟的事情變得似乎不是那麼困難,正朝好的方向發展,當然前提之下是麒麟不要挑明喬夢真這件事情,這是致命的,也不知道麒麟能否忍的住,朝易寒看去,看他雖然臉帶笑容,眉目卻隱帶為難之色。
易寒如何能不為難,倘若他與喬國棟彼此看不順眼,這好辦,翻臉就是,偏偏一見如故,相聊甚歡,這讓他如何出口,又如何能和喬國棟翻臉,但是夢真又怎麼辦?眼前有兩條路讓他選,一條就是不提喬夢真的事情,依此刻喬國棟對待自己熱情的態度,相信讓他舉薦些賢才智士不是太困難,第二條就是跟喬國棟索要喬夢真,承認自己就是那個姦夫,可以想象這樣有違倫理道德的事情,喬國棟一定對他印象瞬間變得惡劣,非但不會答應,還會將自己趕走,一旦自己使用強硬的手段,彼此必定翻臉鬧至不可收拾。
喬國棟見易寒發呆,笑道:“麒麟,走,不要客氣,就當成家裡一樣”。
易寒回神,笑道:“老太傅,你先行”。
三人走到膳室,下人已經備一桌酒菜,喬國棟笑道:“薄酒素菜,兩位切勿嫌棄”。
野利都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