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嫁禍給李佳人的。”
青草又冷笑:“如今明白,也無用了。公主殿下,你既這樣聰明,為什麼當初就沒想到呢。”
周淵道:“當初南朝皇帝御審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本宮想到了,只是不知如何,並未深究。”
青草又道:“其實也不能怨我們,這都是皇上下的聖旨。”
周淵又點頭:“是了,是皇上。你的命運固然不幸,但造成這一切的卻不是我父母親和我姐姐。”
青草苦笑道:“我當然知道。三年前,我便趁著皇上游獵之時刺殺他,失手被擒,曾被關在天牢中一年有餘。後來才被派去服侍境安公主。”
“難道你是真心臣服於皇上了麼?”
“這昏君,派我服侍境安郡主,哪裡安什麼好心了。只是我初始並不知道,後來遇到絳草姐姐,才知道昏君的如意算盤。也罷,為了絳草姐姐,且成全他。下次見了他,定要殺了他!”
周淵冷笑:“大逆不道,你不怕死麼?”
青草昂然道:“在這世上,我早已孤身一人,死有何懼!”
絳草連忙握住她的嘴,哭道:“別說了……別說了……”
青草推開絳草,觸地有聲的磕了幾個頭,說道:“公主,殺死境安公主,是奴婢一人所為,絳草並未插手。求公主搭救絳草的母親。”
周淵搖搖頭:“你們既已完成了使命,便知皇上絕不會留你們的活口。況且你母親冒然離開流放之地,皇上正愁沒有藉口,怎麼能放過她。”
絳草磕頭如搗蒜:“公主,如今我們離京城還很近,只求公主向皇上求情,放了我母親。奴婢願將賤命交與公主殿下,任憑處置。”
青草忽然說道:“姐姐你還不明白麼,公主殿下之所以走得這麼慢,便是在等京城裡的訊息,她早就料到我們會來求她的。”
絳草依舊不停的磕頭:“公主既然料事如神,便成全了奴婢吧,奴婢的母親,三日之後就要問斬了。”說完,痛哭不止。
周淵半晌不語,忽然站起身來,說道:“你們下去吧,容我想想。”說著又躺了下去,拉過被子,將背朝著兩人。絳草還要說什麼,青草卻拉住她,兩人對視一眼,站起身來悄悄退出房間。
黃昏時分,宮門就要關閉時,境平公主周淵入宮了。掌燈時分,公主前去叩拜万俟皇后,只有茜草隨侍。皇后十分驚訝,問道:“淵兒,你怎麼回來了?”
周淵跪在皇后膝下,低頭說道:“母后,兒臣有事要求母后,萬望母后成全。”
皇后示意侍女扶起公主,親自下來拉著她同坐在榻上,說道:“皇兒有何要事,至使折返?”
“母后,兒臣走到半路,聽聞皇上要處死蕭雅婧。蕭雅婧一生服侍寶鏡長公主,且是兒臣身邊絳草的親生母親,絳草服侍姐姐一場,今又服侍兒臣,從無過犯。國法如山,兒臣不敢請求父皇赦免蕭雅婧,但求母后向父皇求情,能讓絳草入天牢與母親相聚一晚,以盡孝道。”
皇后鬆了一口氣,說道:“皇兒心地慈悲。須知國法如山,也兼顧人倫,雖是死囚,卻也不能斷絕親子夫婦之情。淵兒你放心,這事無需向你父皇求情,本就被我大燕律法准許,皇兒不必憂心。”
周淵連忙站起身來,以手貼額,大拜道:“謝母后。”
母女兩個又說了些閒話,周淵方才起身告辭。走出甘露殿,茜草忍不住問道:“公主殿下,奴婢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問麼?”
周淵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你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