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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望她進了益園,方才迴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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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早年有包辦婚姻的朱安夫人,後來跳出牢籠,和許廣平組織家庭。但魯迅的弟弟周作人由於和魯迅不睦,始終不承認許廣平的地位。魯迅去世後,周作人發的訃聞裡特別提到“家嫂”,指朱安夫人,知情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他這時都不忘給魯迅添堵。

昌平郡王高思誼有為皇帝哥哥添堵的意思,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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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機詞(五一)上

第二日正當小年,又是華陽公主的滿月之禮,宮裡連開了三天的戲酒。因為頭一天看戲看得太晚,不覺著了風寒,第二日體熱頭沉,便有些起不來了。我只得命人去請慎媛過來,和乳母李氏一起帶高曜去前頭看戲。

半睡半醒之間,竟然到了晌午,芳馨走進寢殿將我喚醒。我在南廂用了午膳,便捧著手爐,蓋著一襲織花錦被閒坐在庭院中曬太陽。宮裡靜悄悄的,我散著頭髮,芳馨站在我身後,用一柄疏齒桃木梳為我梳頭。我伸右手微微遮擋住頭頂刺目的陽光,說道:“這宮裡怎地這樣安靜,人都去哪裡了?”

芳馨笑道:“姑娘忘記了麼?今日延秀宮開戲,今早慎媛娘娘帶二殿下去前面赴宴了。她們也腳不沾地的服侍了一年了,這會兒哪裡還肯老老實實呆在宮裡的。”

我深吸一口氣,冰涼的氣息如夏日裡酸爽的梅子糖,激得我渾身一顫,芳馨忙按著我的肩膀道:“姑娘冷了麼?”

我往錦被中縮了一下,拍拍左肩上芳馨的手背,芳馨的左手柔嫩而溫暖,我心裡甚是安定:“無妨。原本用了午膳就有些犯困,如此倒是清醒了不少。雖說病著,可總在屋裡待著也不好。”

芳馨道:“現下還暖和,姑娘坐一會兒還無妨,但過一會兒還是進屋去吧。”

我只是閉著眼,並不答話。芳馨的手勢極其輕柔緩慢,心中彷彿有一片春水柔柔的盪開漣漪,瀰漫著團團暖霧。芳馨輕聲道:“姑娘似乎有所想……”

我緩緩應道:“我在想……熙平長公主。”

芳馨道:“熙平長公主如何?”

我微微嘆一口氣,微笑道:“不知怎地,熙平長公主總是讓我想起一個古人。”

芳馨問道:“那人……也是一位公主麼?”

我笑道:“姑姑,你總是一語中的。不錯,那人是公主,名叫劉嫖。”

芳馨笑道:“姑娘日常總是說許多故事給二殿下聽,今日也賞一個給奴婢聽聽。”

我側一側頭,芳馨便將我左鬢的亂髮打理整齊。我閉目娓娓道:“劉嫖是漢文帝劉恆的嫡長女,母親是竇皇后,弟弟是漢景帝和梁孝王。以她這樣顯赫的身世,你知道她嫁給了誰麼?”

芳馨笑道:“姑娘考校奴婢呢,奴婢怎會知道?”

“她嫁給了堂邑侯陳午。陳午乃是漢初一個微不足道的功臣陳嬰的孫兒。陳嬰最初為東陽令史,秦末天下大亂,東陽少年殺死縣令,欲奉陳嬰為王。陳嬰的母親對他說道:‘自我嫁入陳家,從未聽聞你祖上有富貴顯赫之人。今日忽得顯名之機,甚為不祥。不如便帶領著這幾千人投靠別人,若勝了還可封侯,敗了也好脫身。’陳嬰深以為然,便投靠了項梁。後來又轉投了漢王劉邦,據說在功臣表上不過排在末尾(注1)。也不知是什麼緣故,劉嫖竟然嫁了這個籍籍無名的陳午。”

芳馨沉吟道:“說起來,熙平長公主也只是嫁了一個判官司的刑官,後來這位曹駙馬得了信親王的岳丈林司納的舉薦,做了一個言官。”

我微笑道:“不論刑官還是言官,品級都不高,而且無緣置喙朝政大事。”

芳馨奇道:“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