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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中權。我則異於是,無可無不可。”

ps:

關於和親和成大事的分析真是太~深刻,太~透徹了!遠遠超越漲姿勢的層次,到了提高讀者的覺悟的程度,真是造福大眾啊!——不是我說的啊。

玉機詞(七三)上

當天晚膳之前,嘉秬的供詞和她親手所繪的兇手肖像已經呈放在我面前。

綠萼研墨,紅芯斟茶。芳馨看著小丫頭們收拾碗筷,轉頭見我正展開畫像,遂笑道:“這個喬大人先前不肯給,姑娘一去掖庭屬,他也就乖乖補上了。”

嘉秬平常善畫寫意,因此這幅肖像畫得並不精細。但仍能見畫中的面孔下頜略寬,眉弓略高,雙目有神,雙唇薄如刀裁。雖然只是匆匆一筆,仍見有些許兇厲之氣籠罩在他臉上,然而除去這個,這張面孔可說得上頗為俊秀,且英氣十足。原來兇手竟然是一個美男子。

我看著畫道:“喬致好歹也是從七品右丞,說話做事都要照著官場上的規矩來。我是他的上官,他就算心中一百個瞧不起我,皇后娘娘的話他卻不敢不聽。”

綠萼在一旁笑道:“奴婢曾記得姑娘教過,子曰,色厲而內荏(注1),什麼小人什麼的……這個喬大人就是這樣的小人,是不是?”

我淡淡一笑道:“子還曰,小人,再兇再惡再狡猾,也不過是燈籠紙糊的老虎罷了。”

綠萼和紅芯相視而笑。紅芯指著畫道:“姑娘您看這人,為什麼身上頭上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我答道:“深夜行刺,自然要穿上一身黑衣,才能將身子隱在黑夜之中。徐大人說,因為夜風吹進屋子,掛在窗邊吊鸚哥的金鉤蕩起來,扯下了他的覆面之物,方才無意中露了真容。即便如此,這人輕身功夫甚好,一眨眼便逾牆而出。徐大人自幼養在深閨內閣,哪裡見過這般陣仗,只嚇得腿都軟了,險些暈過去,過了好一陣子才喚起人來。大家又只顧著檢視皇后娘娘。因此待搜尋內監侍衛的監舍和值房時,天都亮了,早已失了先機。雖然後來又在內宮密查,哪裡還能查到什麼證物?”

芳馨好奇道:“徐大人還說了什麼?”

我重新翻看了嘉秬的證詞:“只說那人身材高瘦。臉色發白……那一夜徐大人自己也嚇得不輕,能記起那兇手的容貌已是不易,哪裡還能說出別的來。”

芳馨遲疑道:“如此……姑娘還能查得出來麼?”

我嘆道:“恐怕是難。”

芳馨道:“那姑娘是要提審那位文瀾閣的韓管事?還是差人詢問朱總管呢?”

小丫頭收拾了殘羹碗箸,魚貫而出。我合上卷宗,閉目揉著眉頭道:“讓掖庭屬審問韓管事,自是不難,可若此事真與韓管事有關,除了驚走兇手,於事無補。倘若他堅稱無辜,依照喬右丞的性子。恐怕逃不過嚴刑。縱然我白日裡在掖庭屬看著,那麼夜晚又如何?將來他在皇后面前翻供了,而真兇又逍遙法外,我和喬右丞都得落個辦事不力的罪名。若去詢問我的父親,就得去長公主府。長公主府不比別處。可以擅自討要,必得請了皇后娘娘的旨意才行。何況若讓長公主知道皇后疑心於她,恐生風波。因此,這兩人要暫且放一放,非到萬不得已,決不能動。唉……且讓我好好想想。”

芳馨點頭道:“也是。熙平長公主一向甚得太后的歡心,太后這陣子心裡正不痛快。若長公主將此事鬧到太后那裡去,合宮都不得安生。”

我輕輕撫著那隻從掖庭屬送過來的紅色樟木箱子,綠萼為我精心修剪的長甲只塗了薄薄的一層蠟,瑩潤有光。修長而白皙的手指微微使勁,指端現出隱隱的白。“這些案卷我只看了一日而已,若仔仔細細的多看幾次。說不定會找出些端倪。最要緊,是不能洩氣。”

芳馨走到書案前,將案卷收了起來,放到箱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