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老友發來喜帖,雖然結婚的訊息發的很突然,沒有半點徵兆,但基於朋友的立場,雷仲堯仍是給予祝福,只是
原以為,覃毅的花花性格所締結的頂多是一樁商業性的政策聯姻,沒想到今日一見,惡少居然秀出一副身陷情海的反常樣?!
“還真過起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婚姻生活?”
戀愛?不像他認識的那個花花覃毅吧!
“方泉菲很特別。”
對相交二、三十年的老朋友,覃毅沒說謊。不過,基於尊重女方的權益,他也不可能對雷仲堯揭穿這樁“權宜婚姻”的真相就是。
“特別到引發骨牌效應?”
所謂的骨牌效應,就是圈子裡每當有同齡的第二代或第三代結婚,他們這些未婚的單身漢就糟糕了,剛剛老奶奶有感而發的想催他們兄弟娶妻,便是最好的例子。
“引發骨牌效應?那也不錯。”
“去你的!”雷仲堯聽了可火大。
“我親親老婆可人、甜美——深得我心。仲堯,結婚真的不錯啊!”
覃毅半開玩笑,有些戲謔、但又有些真,聽得雷仲堯半信半疑。
“喂,如何快活是你家的事,少煽動我奶奶,我還想過幾年自由的生活!”
“哈哈哈!”
如果物件正確,結了婚,未必會喪失自由。
不過,方泉菲只有一個,黑心肝的覃毅也只有他一個,其問的滋味,也只有他才知道。
“說吧,特地等我,有什麼事?”
他們都是做大事業的人,彼此認識又深,覃毅明白朋友特地留下來,絕對不會只是想談那些有的沒的的感情八卦。
“日遠的父母差人從新竹送來奶奶八十大壽的賀禮。”
提及日遠,雷仲堯不恭的態度瞬間丕變為正經。
“日遠……他們家一向那樣周到有禮……”而覃毅此刻的表情更是嚴肅。
“下個月,日遠的忌日,你去不去?”
照例,每年這個時候,雷仲堯都會這麼問覃毅一次。
原日遠、覃毅、和他雷仲堯,是同年出生的好朋友。
會熟識,是因為事業有成的父母將他們送進同一所貴族小學就讀,且很湊巧的,三個小男生編在同一班;之後,國中、高中階段,成了好朋友、好兄弟的他們,理所當然選擇一樣的貴族學校;甚至,大學時,友誼深厚的三人,還一起申請去唸美國西岸的名校柏克萊。
“再說吧。”吐了口煙,覃毅給了個不確定的答案。
“覃毅,做人不要太過份!”
什麼“再說”?日遠都走幾年了,這個沒良心的傢伙年年拿這句話敷衍他,到頭來,卻不見他去日遠墳上上過半次香!
“我忙。”相對於雷仲堯的憤怒,覃毅依舊是八風吹不動的淡漠鎮定。
“忙了十年?”
雷仲堯氣得高聲諷刺覃毅,“虧你還是日遠的超級好朋友,日遠走了十年,這十年,你曾經去新竹原家探望過、曾為他拈過半柱香嗎?哼,好個二十幾年感情的好兄弟!我看你的良心是被狗啃了!”
“隨你怎麼說。”雷仲堯罵得難聽,覃毅卻像事不幹己似的,淡淡回他這麼一句。
“你、你沒救了!”
“彼此彼此。”日遠的死,覃毅明白除了他自己,雷仲堯內心也有一塊他人碰觸不得的禁地。
於是,因為這四個字,兩個身型相當的男人,敵意甚濃地對視了好幾秒。
“聽說,你家老頭有意在明年春天正式將大位傳纘懷?”
忽地,雷仲堯冒出一句和先前無關的問題。
“沒錯。”
“你的親親老婆,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