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
“嗯,我在聽的!”容祈很認真回答。
“問你三個問題。”
“說嚒!”
“她犯錯了嗎?”
“倒是會耍小聰明,手機開錄音藏衣服裡,想錄下證據,試圖利用家族關係和是你妹妹,讓我網開一面放她走,所以我逗了逗她,不過啊,北陰重傷的事,非同小可,只要是基地一員,那處理方式,都是一樣的,沒有赦免。”
容祈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回答的沒毛病。
“嗯,下一個問題,執法者需嚴於律己,公正審判,做好表率,公正面前,能談情理嗎?”
“那肯定不能的……我犯錯,一樣受罰呢。”
“嗯,在這件事中,儘管這人和我有血緣關係,而你又是我寶寶,三方關係敏感,但你依舊果決做出了正確抉擇,秉著客觀公正的態度,甚至敢於和我承認,寶寶,你並沒有錯,我無法干預你,更不能道德批判你,我是個男人。”
“這個問題就類似於……妻子和父母引起糾紛,我到底應該傾向誰一樣,那我問你,倘若我和你爺爺們引起糾紛,你會傾向誰?”
“當然是你!”容祈想也不想。
“那答案不就顯而易見了?我肯定也無條件的偏向你……”
“霍家是霍家,我們也有我們的小家,我們得維護我們得家庭,從而一致對外,是不是?”
霍凜微啞的嗓音,低沉磁性,醇厚冷靜。
他玩著容祈柔弱無骨的小手,慢慢和她十指緊扣,眉眼間凝著淡淡的沉靜。
“本來我自己都想不通呢……”
“你這麼一掰扯,我就不那麼鬱悶了。”
“我回來的時候還在想,萬一你恨上我一走了之,我就準備暈倒給你看……”
房間隔音效果很好,將樓下的嘈雜完全隔絕。
霍凜側耳傾聽著容祈軟噥抱怨的念念碎,認真又投入。
彷彿只要聽到她的聲音,整個人的心神都會跟著沉醉深陷。
他並沒有告訴容祈。
霍英他是有印象的,但不深。
他對霍英唯一的印象,只停留在去年年初,他剛回國,暫住霍家,癱瘓在床,又或是隻能靠輪椅出入時,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看到他時,對她母親說過的一番話——
「媽,我在申請國家生物實驗室呢,他們審批超嚴格,我可不想讓他們知道我還有個哥哥,高位截癱,廢人一個,還有躁怒症,動不動就發火砸東西,搞得跟精神病似的,精神病是有遺傳的,我可不想被審批委員會覺得我是一個潛在精神病患者……」
霍凜更沒告訴容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