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不斷。
容祈卻嬌嗔:“凶死了。”
吸頂浴霸的暈黃暖光下。
霍凜的結實肌理,呈現雕塑質感,雄姿偉岸。
他內斂黑眸中沉澱出的成熟魅力,因閱歷而賦予的穩重自持,又因天生帝王氣勢自帶的無情壓迫感,襯得他那張深邃英俊,輪廓立體,完美冷硬的臉龐,耀眼的讓人有種呼吸不順暢的心悸畏懼感。
容祈吸吸鼻子,貓腰想鑽進浴室,一探究竟到底是什麼味道時。
“鞋不穿!光腳走!不長記性!”
她被彎下腰的霍凜,一把扛過肩頭,怒拍翹臀三下,大步流星邁向床沿。
“進來!”霍凜強勢,渾厚準允。
斐清恭敬,推門而入時,目瞪口呆,立刻迴避。
他家爺,過肩抱著大美人兒,腰際圍著鬆垮的浴巾,胸膛還淌著水漬,還一邊走,一邊打人家大美人兒的桃臀,造孽啊,這是在一起了?
容祈嗚咽,橫在霍凜後肩頸上的身段,曼妙纖細,柔得不行。
她髮絲如瀑,直起身,捶著霍凜後背,嬌罵:“霍凜!怎麼會有你這種不停打人屁股的下作胚的啊!你還打!我疼不疼的嚒……”她哭腔。
霍凜在床沿坐下,撈下容祈,抱懷裡,掌心握住她的腳,意猶未盡。
“不得不說,手感…”他醇厚的笑聲沉悶響起,戲謔,“極好。”
容祈面頰微紅,耳朵尖尖也泛著一層粉,羞於見人,躲霍凜懷裡。
“什麼事。”霍凜拽過被子,裹住容祈,見懷裡人臉紅了,捏著她的下頜,逼迫她仰起頭,深深凝視,細細打量,愛不釋手,吻在她的軟臉上。
斐清猶豫,看向容祈,摸不準,於是試探的問了句,“容小姐,喬家喬楚的事兒,您是準備繼續管的?還是……打算就此袖手旁觀?”
喬家?
容祈笑意漸失,幽冷側眸,雙手搭在霍凜雙肩,語調柔冷,“喬家出什麼事兒了?”
斐清也不含糊,精簡道——
“喬明清死了,遺囑公開,財產、持有股權、債券,全歸柳熙鳳喬姿母女,遺囑上連喬楚的名字也沒有,狗屁不如的爹!”
“喬家大宅掛牌低價拋售,柳熙鳳準備卷錢跑路,賤賣喬氏集團!”
“還有件事,就真真欺人太甚了!”
“柳熙鳳買通了律師,侵佔了喬楚小姐親生母親去世前,遺留給她的2億嫁妝,25的喬氏股權,這些本應該在其成年後陸續交付,但目前,全被柳熙鳳吞了!”
“柳熙鳳把那2億嫁妝,送給自己女兒了,這不下三濫的小偷嗎。”
“生前不被厚待,死後也一無所有,喬楚小姐是真可憐啊……”
“如今柳熙鳳手握喬氏集團50的股權,穩坐董事會第一大股東,45分鐘後,就是她2億賤賣喬氏集團的合同簽署儀式……”
“更過分的是!柳熙鳳把喬氏集團賣給我家爺的死對頭了。”
“寰宇集團的陸勁。”斐清人精,故意又提了一嘴,“害我家爺癱瘓殘疾,受了一年身心病痛,雙重摺磨,也有他一份,只是苦於沒證據罷了,怕是那晚直升機墜毀山林也……”
“話太多的時候,斐清,想想蕭策現在的處境!”霍凜厲聲打斷,沉戾警告。
斐清住口了,反正該說的,他都說了。
那時,容祈正跨坐在霍凜腿上,摟著他寬厚的背,低眸就能看到那駭人的傷疤。
他背後蜈蚣般密密麻麻的脊椎縫合手術疤,瘮人無比,相當醜陋。
她看一次,就難受一次。
她不知道霍凜怎麼傷的。
也不清楚到底多少人要他死。
這男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