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凜心臟劇顫!
耳畔,容祈極盡溫柔軟噥的綿音,如電流,穿透他的耳膜,似鼓點,敲擊在他的心尖上,那股懼怕失去艱澀感,悄然散退,卻未消失。
他被緊緊抱住了。
他劇喘著,沾汗的胸膛劇烈起伏著。
深長的灼熱氣吐出,霍凜五臟六腑劇痛驚蟄。
“別動右手喔。”容祈按住了霍凜的右手臂,慵懶半眯著美眸,懶懶散散的挪動身段,抓著被子,蛄蛹到了霍凜身上,“醫生說你起碼2個月不能動右手,不許動的,你要抱我,我就往你身上來,我給你抱……”
容祈粉軟的小臉蛋枕在霍凜左心房上,她伏在霍凜身上,被子拽過頭頂,雙腿似小母猴似的,勾緊霍凜的兩腿。
“我好睏……我沒睡醒,你也不許起來工作,陪我繼續睡睡……”
她嘟噥兩句,準備繼續睡。
可霍凜不知道有什麼“毛病”突然猛地坐起身,左手護住容祈後腦,避免她摔下,掌心滑至容祈後頸,捏住。
他低下頭,用浮滿虛汗的鼻尖輕蹭容祈的小臉,繼而極具霸佔欲的親吻住她的小嘴。
“我要睡覺!”容祈起床氣一來,猛捶霍凜胸膛,“睡覺啦!”
“不睡了,去領證。”霍凜劍眉濃密,斜著上揚,眼窩很深,似混血,他唇薄鼻樑高,眉目間瀰漫著一股冷酷寡情的冷烈魅力,可言辭語調間,盡是熾烈的情深沉淪,沙啞低沉,重複,“寶寶……我們去領證,如你所願。”
夢裡的我們,什麼都沒有。
可你卻覺得,擁有殘廢的我,等於擁有了全世界。
……
霍凜如夢初醒,噩夢餘驚未散。
種種跡象表明。
他遺忘了一段心碎沉淪值得永恆銘記的黑暗時光。
是和容祈的,沒有其他女人,只是她,唯一的她。
他暫不想追究原由,因為記憶依舊零碎。
此刻,他只想去完成她未達成的執念。
所以你昨晚才哭成那樣?
就為了結婚證?
還是你在傷心我把你忘了?
你做到了承諾,靈魂刻上了永不磨滅的印記,我們再次相遇了……
霍凜喉結滾動痛意,心尖錐痛不已,他粗糙的手掌不住的摩挲容祈嬌軟的小臉,在她綿綿的唇上印下一個又一個刻骨銘心的吻。
一聽到“領證”兩字,容祈美眸驀睜,睡意全無。
那一瞬,她迷人的瞳孔亮了。
檀園,早晨9點。
瀰漫珍貴香料芬芳的洗浴間內,薄霧瀰漫,水汽凝聚。
容祈泡著澡,喝著新鮮煮好的山泉淨水燉補品,許久,她從浴缸裡出來,圍上錦白緞面的浴巾,衝出浴室,隨著熱氣漫出,跳上了床,然後用各類香料做成的天然香水塗滿身上、髮絲,把自己裹成一個捲餅寶寶,在床上蛄蛹著。
把自己捂得香噴噴之際。
霍凜西裝褲、白襯衫、身夾型襯衫揹帶,身姿挺拔從他們兩人臥室之間的暗門穿過,進入她的房間。
房間香得不可思議,霍凜一陣恍惚。
就聽容祈忽然一聲沮喪的嬌呼。
他回過神,來到床邊坐下,“怎麼了?”
“今天是週日啊!扯什麼證,民政局關門的呀!”
容祈不蛄蛹了,坐起身,冷白細膩香噴的雙臂伸出,腿彎裹著被子,濃郁芬芳的瑟縮排了霍凜懷中,抱住了他的腰,吸吸鼻子,尾音難過,“我不開心了,想哭……哄不好的那種。”
霍凜左臂攬住懷裡人,指腹微繃,觸著容祈細膩光滑的肌膚。
她的渾身,每一寸,都瀰漫著一股只屬於她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