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泥下,瀕死絕望的窒息體驗……
她語調幽柔,漫不經心,卻訴說著無盡的黑暗。
“我醒來的時候,被埋在土裡,我是自己刨土爬出來的……腥臭的土填滿了我的口鼻腔,雙眼,耳道……無法呼吸,無法睜眼,無法開口,我只聽得到自己的心跳。”
“沒人救我。”
霍凜有些聽不下去,心緒壓抑,愧疚萌生。
沒人救她……是,那晚是沒人救她,甚至,他對她,相當惡劣。
“對不起。”遲到太久的抱歉,霍凜嗓音低啞,皺著眉,低垂頭,緊擁著容祈,薄唇貼著額角軟軟的髮絲,好似無論如何都已經彌補不了那晚造成的傷害了。
容祈眸如剪水,優雅抬手,撫著霍凜英俊的臉頰,“我早忘了……沒真怪過你。”
陳翰斂眸打斷:“喬小姐,您身上的傷,與其餘6名受害者完全相同,都是心臟、腰腹各致命兩刀,不同的,是她們都死在了壽山公墓,吊在了樹上,而您,卻被拋屍深山,您……對兇手有印象嗎?”
容祈自霍凜懷中幽幽側眸,饒有心機,音色細柔溫吞,“沒有,我缺失了出事前兩天的記憶,我不記得了……但我依稀記得我媽媽和人說過,我那兩天不在家,是出去和男人鬼混了。”
適時,霍凜驚想起蕭策那晚向他稟告的一件事(第8章),他直接寒聲轉述給了陳翰,“不對,2月19日凌晨,柳熙鳳說的是喬楚在家呆的好好的,哪裡都沒去,這件事,我可以提供錄音。”
“媽媽說過這種話嗎?那她為什麼要和別人汙衊我,毀我清譽?”容祈美眸倏然泛起水霧,難過極了,埋在霍凜懷裡哽咽著,可沒人看見的地方,她瞳底,異常陰冷。
霍凜擁著她柔軟的身子,默不作聲,輕拍安撫一陣。
而容祈,情緒張弛有度,縮在霍凜懷裡,淚眸深處,藏著綿針,弱聲:“小叔叔……還記得那天我在醫院,妹妹見到我時的反應嗎?她尖叫了,她嚇壞了,她很恐懼見到我,又好像在奇怪我怎麼還會活著……你說,我的死,是不是和她有關?”
霍凜意味深長:“那就要看陳隊長的判斷了。”
陳翰錄著音,記著筆記。
他意味不明的深看了霍凜一眼,想問霍凜為什麼那晚也會在那片山裡,可疑點太多,必須挑關鍵的問,只有十分鐘。
陳翰立馬傳令:“二次提審柳熙鳳和喬姿!”
可手下犯了難:“隊長,柳熙鳳和喬姿今早被高額保釋出拘留所,已經回喬家了。”
陳翰怒容滿面,對那張特令塗塗改改,本性暴露,扔給手下,“抓去專案組!”
“陳隊長,十分鐘到,她得休息了。”霍凜語調無溫,寒厲提醒。
陳翰不甘願,卻也只能作罷。
只不過,老天似乎在幫他。
房間門忽而再次被推開!
一名白髮蒼蒼,西方長相,樣貌紳士的老管家快步匆匆走來,用蹩腳的中文稟告道:“ylord,喬氏集團致電,喬先生病危,請這位小姐速去一趟,見最後一面。”
“你想去嗎?”霍凜低頭問容祈。
容祈依戀軟躺在霍凜懷中,睫毛輕眨,嬌軟虛弱,乖的不像話,她抱著懷裡的髒髒垂耳兔……
容嗲嗲:不是人的蘇蔓殊說,暫時不要屯文,不要跳章,為了她的10w字讀完率,撲街她就要把我噶了,你們就看不到嗲嗲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