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窗外陽光斜灑,穿透白紗窗簾,容祈柔弱纖瘦的剪影投在牆上,煞是好看。
容祈左攬右抱喬姿和柳熙鳳,彎起嘴角,垂眸掩藏浮冷的眼色,笑的蔫壞,她剛收回手,咬牙切齒氣不過的柳熙鳳,就暗自伸手,抵住容祈小腹,用力推搡了一把!
本就體弱未恢復的容祈低眸在整理輸液管,一個不留神,整個人向後倒去……
同一時間!病房門突然就被重重推開!
兩名戴著藍芽耳機的西裝保鏢,帶著三名醫護衝入。
【爺,人摔了。】
【摔得不輕,是被推的。】
(一名保鏢透過耳機傳達。)
容祈跌坐在地,後背磕撞在玻璃茶几的邊角上,手背的留置針瞬間刺穿她纖薄的面板,血珠汩汩流出,疼得容祈小臉一白,咬住唇,難受的抽噎了聲。
耳機通訊另一頭。
霍凜坐在邁巴赫齊柏林中,舉著手機,面容冷酷,車窗外光影在他冷硬的面容上斑駁交錯,深沉壓迫。
他聽見了,聽見混亂中,她摔倒疼得發出委屈的哭腔調調。
心不受控制的沉了下。
霍凜讓保鏢把耳機給了容祈。
容祈在兩名護士的攙扶下,臉色難看的站起身,醫生請她躺下檢查傷口,她不躺,護士求她上病床躺著,她不聽,她接過保鏢遞來的耳機,聽到了霍凜的聲音。
霍凜:“別怕,呆那等我。”
容祈眸底閃著細碎的霧光,冷著小臉,扶著腰,倚著沙發小心翼翼坐下,沒聽霍凜說幾句,就拔了耳機,隔空投進了垃圾桶。
等等等,等你來我早跳樓了!
正當容祈尋思要不要拽著柳熙鳳頭髮絲兒,給她腦袋插插座孔裡來個離子大滋花燙髮……
霍太太也不知是忌憚霍凜,還是想打圓場,開腔了。
“喬太你也真是,怎麼跟孩子動手呢?她看著身體不好,你可別搞出事來,要負責的。”
柳熙鳳估計是心裡暗爽了,訕笑了聲:“親家母,我自家孩子不懂事,不管是不是親生的,我這當繼母的自然都要教育。”
額頭纏著紗布的喬姿,想當老好人,“媽,你衝動了。”頓了頓,在容祈身邊蹲下,小聲勸解,“姐,別跟媽置氣,你一向善良的,昨天的事都過去了對不對?”
霍太欣賞的看著喬姿,“這孩子,就是嫻靜懂事,有點霍家媳婦兒的樣子了。”
喬姿嬌羞的低頭,“讓伯母見笑了,今後還得指著您在霍家關照我。”
容祈柔弱無力的坐靠沙發,任小護士替她包紮手背,重新插針,調子懶散柔冷:
“是啊,妹妹說的對,比起咱媽簽署放棄治療我的協議書,把我送進火葬場燒成灰,她也就是小小的推了我一下,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霍太驚訝,“有這回事?”
容祈渾身疼,嬌弱無力的側蜷在軟沙發上,單手托腮,細眉輕攏,憂愁散漫道:
“怎麼就沒有呢?”
“霍家不會想要娶這種人的女兒進門吧?隨隨便便放棄他人生命,拒絕治療,說拔管就拔管,能狠心到把另一個女兒送進火葬場,若今後,生死大權握在這種人手裡,錢都歸她們母女,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容祈說的雲淡風輕,卻字字帶諷。
她不等霍太開口,冷笑了聲,先入為主。
“霍太大駕光臨,來找我談什麼?”
霍太儀態高貴,一身珠光寶氣,也出自名門,她猶豫的瞥了眼柳熙鳳,又看了眼甚是喜歡的喬姿,喝了口茶,言辭也略犀利。
“聽說楚楚你反悔了?又想嫁給我們家老大,所以昨個兒鬧得很大,讓喬姿都跪下求你了?出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