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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慣了生死,就像此刻的王破軍,一向愛兵如子的他看著城牆下的公孫錯雖然面露敬佩之色,但是卻沒有為公孫錯說什麼好話,作為一個將才,雖然少不了捨生忘死,但是最需要的還是顧全大局,公孫錯這樣做稱得上仁義二字,但是,戰爭就是這樣,有人死,才能有人活。

而那些城牆上的祁家軍士兵並不這樣想,士兵中先是起了一些騷動,他們當中有人互望了幾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哀痛——戰爭,已經讓他們失去了太多太多。

這是一種沒法用言語形容的情感,在戰場上能夠不懼生死計程車兵無疑是被人敬重的,而現在的公孫錯無疑成了冰山上的蠟燭——悽美而又絕望。

看著伴著雲梯的部落族人,看著手握彎刀的芒國士兵,看著在城牆下躲避敵人射過來的箭矢的蘇秦等人,不知道是誰小聲說了一句開門吧,聲音雖小卻宛若驚雷,在城牆上計程車兵裡掀起了滔天大浪,這些士兵緊咬著嘴唇,手裡弩弓箭已上弦卻沒人射出,都扭頭看著祈天烈的方向,眼神裡帶著一些期盼。

“你們幹什麼?”祈巒飛眉頭一皺,對著士兵們大聲的呵斥了一句。

沒人回答,城牆上計程車兵出奇的沉默,沉默的可怕。

“阿爹,開啟城門吧。”祈洛歌皺眉看了看將士,扭頭對著祈天烈說了一聲,這些士兵現在這樣雖然不會造成譁變,但是祈洛歌如果不開城門至少會在士氣上對他們有些影響,而兩軍交戰,看的並不是人數,而是士氣!

對於這點祈天烈深有體會,此刻的公孫錯就像一個落在枯草垛上的火星,看似無關緊要,等到燎原之勢已起的時候就會發現多麼致命。

把士氣比作星火燎原或許有些不當,就像很多人用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來說那些咎由自取的結果,這在祈天烈看來無非是因或果的問題,如同現在守城將士的沉默,暗歎了一聲,祈天烈對著祈洛歌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王破軍說王將軍你去開城門,敵人近在咫尺,一定把北門給我守住。

“是!”王破軍應了一聲,帶著兩個侍衛向城牆下跑去。

而城牆上計程車兵知道祈天烈下了命令,士氣倍增,手中的弓弩向城牆外的敵人射去,各個咬牙切齒,似乎為城門處的蘇秦他們爭取時間。

城門處的蘇秦等人當然不知道城牆上發生了什麼,看著不足五十步的部族族人和芒國武士,蘇秦把奚日問蘭拉回來之後,又把公孫錯帶到城門與城牆的一個暗角,看著緊咬著嘴唇的奚日問蘭,蘇秦說你和公孫公子呆在一起,說到這裡蘇秦一看牧野,“牧野你護著他們兩個。”

拿著彎刀的牧野剛才一直站在眾人的前面,用彎弓撥打著射向這邊的箭矢,因為奚日問蘭的緣故,芒國士兵的箭矢都是射向城牆,射向城門並的不多,可以說沒有,而部落部族的看到城門下的蘇秦等人穿著芒國服飾,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也沒有人把彎弓對準他們,可是就是這樣,成千上萬只羽箭總會有一些偏離規矩射向城門。

牧野咳嗽了一聲,點了點頭,沒有什麼廢話,奚日問蘭也沒逞強,老老實實的站在公孫錯一旁,而牧野高大的身子護在他倆的前面,蘇秦站在最前面。

城牆上的第一輪箭雨落下,奔跑在前面的手抬雲梯的部落部族族人倒下很多,而芒國士兵則因為有盾牌在手傷亡不多,他們手舉盾牌組成一二十人的小方陣慢慢的向城牆這邊移動著。

手撥開射向自己這邊的箭矢,蘇秦暗呼了一口氣,自己這邊現在只有自己和牧野,牧野還得了傷寒,公孫錯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一會要是等到芒國士兵來到城牆下,恐怕……

“咱們都會死的。”看著那些似乎已經能夠看到面孔計程車兵,公孫錯苦笑著說了一句。

聽到公孫錯的話,儘管心裡有些不甘,蘇秦還是點了點頭,看著芒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