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在兀朮這裡再次確認訊息無誤,蔡松年是如坐針氈,顫聲問道,他明白以自己在金國的地位,回去定然是死路一條的。
“起初我也只是懷疑因為宇文虛中與南朝有勾結,才會突然在和議中索要在金宋臣,但如今趙二在朝會上當著各國使節公然宣佈此事,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其另有目的!”兀朮若有所思地說道。
“太師,南朝這是藉此在向我大金挑釁。意在羞辱我們!”蔡松年急切地說道,他意在將此事複雜化,擴大化,以求能夠自保。
“伯堅。你覺得這種可能性有多大?南朝兵進遼陽,逼的我們主動求和、送還了那個昏君,割讓了燕京。還使我們失去了對大定、臨潢二京的控制,還有比這更大的羞辱嗎?趙二根本沒有必要藉此羞辱大金。要說挑釁還是有可能的!”兀朮言道。
“是啊,趙二好戰嗜殺。以索回昏君為名屢屢犯我大金邊境,如今太師出於大義放歸昏君,使其失去用兵藉口,因而再尋藉口!”蔡松年說道,他過去是兀朮和平路線的擁護者,現在卻要極力挑起雙方的衝突,以避免被送回大宋。
“呵呵,伯堅是不是擔心大金會拋棄你等,因而妄加猜測!”兀朮笑著說道,這幾年他為大金、為自己是操心費力,身子骨感覺大不從前,但是還沒有到了患老年痴呆症的程度,自然聽出了蔡松年話中的潛臺詞。
“太師明鑑,屬下促聞之下失態了!”蔡松年見被兀朮看破心事,臉上也是火燒火燎的,訕笑著答道。
“伯堅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但是不用憂心過重,大金國怎麼會拋棄你等這些忠心侍主的良臣,以後還要倚重你等為大金出力!”兀朮見他認了,笑著寬慰蔡松年道,從內心而言,他也捨不得這些狗腿子,還需要其為自己衝鋒陷陣,出謀劃策。
“多謝太師體恤屬下,旦有驅馳,屬下萬死不辭!”蔡松年心中稍寬,當然也不會忘記‘抱大腿’的良機,趕緊再次表白自己的忠心。
“伯堅不要客氣,趙二用兵擅於聲東擊西,做事也會左顧而言他,我們現在首要問題是搞清楚其真實的目的,免得中了他的圈套,錯殺功臣,放走了奸細!”兀朮言道,他清楚金國與大宋兩國之間的實力差距,而現在自己這方界壕才修了一段,兵馬剛開始訓練,再與宋交戰才是自取其辱,但他也相信大宋在談判中佔據優勢之時不會輕起戰端,因而懷疑趙二發表這番言論是另有目的。
“太師之言如醍醐灌頂,讓屬下茅塞頓開!”蔡松年是大大鬆了口氣,腦子也又活泛起來,“屬下想起昏君歸國之時南朝也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雖然是趙二聲言讓位於昏君被其所拒,但是事後南朝康王被降爵,皇后稱病退居宮中,皇長子出宮教養,這其中必有蹊蹺,很可能他們因為參與了讓位之事被趙二懲處。”
“你的意思是南朝依然有人擁護昏君,迫使趙二不得不做出讓位的姿態,然後施展手段平息了此事!”兀朮經其一提也想起確有此事,但是他以為只是趙二又是假仁假義的演了一齣戲,並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仔細想過其中的關節。
“屬下以為正是如此,這表明南朝之中仍有人懷念舊主,反對趙二的苛政。從前他為何不提索要百姓、官員之事,偏偏在事件平息後大張旗鼓的提出索要‘降臣’,懲處叛賊呢?”蔡松年分析道。
“嗯,此事來得確實突然,也太過巧合,經你一說還真有這種可能,那他目的何在呢?”兀朮點點頭認可了其說法,但其中還有疑慮。
“太師,屬下以為其有三個目的:其一、不外乎是藉此炫耀武功,震懾諸蕃,進而提高自己的威望;其二、滯留我大金的南朝官員多為靖康朝臣子,其中有不少是自願跟隨其北行來金的,他們必然是忠於舊主之人,趙二擔心他們一旦歸國會對自己不利,因此以懲治叛賊之名予以恐嚇,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