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就是那個教會的瑪莉亞修女,前天問我要不要跟她一塊兒去英國。”
“誰要去洋鬼子的國家!聽說那裡又溼又冷,光是搭船到那裡就可以搭死人!”老漢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要去。”她說。
“你去那裡做什麼?”老漢錯愕地看著她。
“我也不知道我去英國做什麼,但是,我不想再留在這裡觸景傷情了。”她握緊拳頭,目光才又看向大理石墓碑,胸口便又是一陣痛。
“可是……可是你不是說要留在這裡用他的錢替他做善事、積陰德嗎?”老漢搖著頭用力地反對。
“善事哪裡都可以做啊。”她現在只想離開,到一個完全不會讓她想起那個男人的地方。
老漢看著她又泛紅的眼眶,也只能搖頭長嘆了一聲。
情字,就是這麼傷人哪!
一個月後,她將師孃留下的香囊還給師父,和修女一同搭船到了英國。
半年後,她在英國用他的名字成立了一間育幼院,請那些需要人照顧的孩子們代替“拓跋司功”這個早逝的生命,繼續地在世上活下去。
她終其一生都不曾再嫁,也不曾有一天忘記過他。
於是,她告訴自己——
愛人太痛,下輩子若是再讓她遇見他,她不要再愛了。
她要逃,逃得愈遠愈好!
後記
我還記得,當《逃婚八百年》的書名定下來之後,好朋友就揶揄我——
“依你寫稿囉嗦又愛挑剔的程度,可能要寫八本吧!”
幸好,她沒有一語所讖。
我努力在上、下冊裡,完成了這個故事。
(剛寫完《逃婚八百年》上、下集的現在,我趴在計算機桌前寫後記,不知道算不算酷刑的一種啊!)
寫得很累很恐慌,是真的。
腦子至少還有N萬字想加進去演,是真的。
截稿日從來不曾這麼像惡夢過,是真的。
寫完了,很有成就感——也是真的!
寫作多年,轉世回報董事我沒這樣寫過,對我來說是個新的挑戰。我從不害怕處理複雜的情節,通常只怕一個不小心,會寫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有時候,其實很想限制自己不要跑出那麼多梗,專心處理男女主角談情說愛就好了。
但是,我就是沒法子控制自己的筆要怎麼走,畢竟在我心裡,一直認為男女主角對彼此的試探及認同,是該透過情節來讓大家感同身受的。(嗯,大家都看到後記這裡了,代表已經看完書了,不知道你們的心情有沒有跟著拓跋司功及宋隱兒的分合而起伏?)
在這套書裡,上集寫的是拓跋司功從人變魔的過程,下集想說的則是他因為宋隱兒而重拾回人性的這個部分。前者是因為身不由己,後者則是一種人定勝天且終究透過切的自在感覺。想一想,有點像是人生的寫照,不是嗎?
在我們的生命中,總有許多一出生就被註定的事情,卻也有著更多可以靠我們自己改變而成就的事情。對我來說,日子能不能走得自在的重點在於——別緊抱著“執著”這塊石頭不放!
畢竟,一口氣上不來,人生就說886了,哪有那麼多事情好牽掛呢?不信,你瞧瞧那個拓跋司功多慘啊!如果他從書裡跳出來追殺作者,我也不會怪他的!
至於那些下集裡出現的其它角色,我想因為因緣和合總是不停地變化,所以你們別問我下集出現的人,是上課誰誰誰的輪迴轉世,咱們心領神會就好了唄。
很開心,拓跋司功和宋隱兒在下集的第五世裡,終於走出了血咒的陰影。
更開心的是——我終於寫完了!(真的差點就要喜極而泣了。)
這套書在書展推出時,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