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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悄給紀方打口型:滅——口——

紀方直搖頭,滅口是不可能的,其中定有文章倒是真的。這兩個孩子一個比一個更倔,到時候難免鬧僵,故而他自告奮勇:“往西京的路不大好走,老太爺您這兩日跟前可有要緊事?沒有的話我護送糖糖走一遭。”

紀鶴齡自然應允:“我有什麼事!你只管仔細護送,不要行的太急顛壞了糖糖。嗯,當然也不能太慢,盼瘦了你那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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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唐糖心思全在那對小娃娃上:“老管家你說他不會找我去滅口?我覺得很懸,他一定在那對小娃娃裡頭髮現了什麼,覺得我終究是個外人,寢室不安,故而急召我過去,除之後快。不過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要去的,只要有的一搏,我終是要拼上一拼的。”

紀方苦笑:“您這個就真的是想多了。”

唐糖笑他愚忠:“紀二哪裡是尋常人?他手上可有千來條人命!這還是爺爺說的。”

說到這個,紀方自然有話要辯:“您想,二爺要是真背了什麼人命,老太爺還能安枕?糖糖,市井傳言不可盡信,二爺就是這樣,在外受了多大的委屈,他同旁人總是一派懶得解釋的模樣。其實他的擔當,全在心裡。”

糖糖“嗯”一聲:“他的陰謀詭計也全在心裡。”

紀方一時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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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西京館驛,紀方安頓了糖糖,便去水部衙門裡尋紀理。

“二爺,三爺的那個瓷盒……可是生了什麼麻煩?”

紀理正閱一份公文:“何來此問?”

紀方便將前日大小二位裘大人一前一後登門的事情細細講了。

紀理抬抬眉毛:“我知道,裘寶暘昨日凌晨到此,說了幾句。”

紀方大驚:“我告訴他您在西京之時,已是傍晚時分,他那麼著急趕到,難道也是為了三爺的那件瓷盒?他同二爺……怎麼說的?”

紀理哼道:“裘寶暘與我,會有好話麼?”

裘寶暘的來意,正是為了好友紀三爺的遺物。

那個青花瓷盒之所以一開頭沒有送歸紀府,因為它原已在登記造冊,列為紀陶一案的重要證物,封存於大理寺中。前些日子不知怎的,竟是不翼而飛,裘寺卿震怒,勒令上下逐一查遍,非將此物搜尋出來不可。

裘寶暘私赴西京,為了就是提醒好友的這位兄長,此案頗多內情,證物之事,可大可小,紀府若真自別處得了此物,還務請早早送歸大理寺,尚有他從中幫忙周旋開脫。

“我雖未正面答覆裘寶暘,可他有些話還是說的不錯。辦案是大理寺的事情,紀府搶了別人家的差事,到時卻查不出個究竟,這才是真的對不起老三。”

紀方知道有些話二爺只說了三分。青花瓷盒是魏大人親自送上門的,魏大人的女兒嫁的是齊王,而裘全德卻是梁王的人,梁王的背後……

一個小小的青瓷盒,便引出多方人馬。這個盒子不簡單,三爺之事,必定更不簡單。

怕只怕案子背後的角力,比案子本身還要複雜。

二爺的真正用意即便是不肯蹚這渾水,說到底也是為了紀老爺子,為了紀府,無可厚非。紀方憂心問:“可這東西,已然……”

“是,封存的證物被私自啟封,這裡頭諸多麻煩,裘寶暘到時也不好幫忙說話。故而此番又要勞駕唐小姐,幫忙將那東西歸復原樣。”

紀理公事公辦的口氣,好像在講一樁天經地義的事情。

紀方一口老血差點沒嘔出來,糖糖又不是您手下哪個當差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個節骨眼上,他不得不直言提醒:“呃,二爺之前把橋都拆了,現在想起這一出,會不會有點晚……”

紀二“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