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士子老半天才平靜下來,但聲音還是有些顫抖:“在下臨漳縣蔡芳。”
“莫非是上屆臨漳縣縣試案首蔡子茂?”段明問道。
“正是在下。”蔡芳答道。
“有傳聞說蔡兄是因為一女子錯過了上屆府試,可有此事?”李傑八卦道。
“確有此事。”
毛傑見蔡芳神情悲傷,勸解道:“方便說嗎?其實有些事情只要說出來就會舒服多了。”
“唉。”蔡芳連喝了三杯酒,平穩了一下心情緩緩道:“此時不怨天地,只怨我不能出人頭地,我與她的海誓山盟卻不能邁過門戶之見的門檻啊!”
“你說的女子是不是叫張巧巧?”張果問道。
“你怎知道?”蔡芳驚疑道。
“我叫張果,你說我為什麼會知道。”張果笑道。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張果,今天我要和你拼了。”
說罷,上去就要動手。
毛傑從身後一把將蔡芳拉住,一邊安慰蔡芳,一邊質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果,你說。”
“兄長,你不要誤會,蔡兄,你也消消氣,聽我慢慢講。”張果解釋道:“臨漳縣張家是我們江陵張家的一個分支,由於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從小就在臨漳縣張家長大,這個張巧巧是臨漳縣張家族長的小女兒,也就是我的小表妹。記得有一天,臨漳縣張家族長要將他的小女兒許配給我,當時我對這個小表妹的印象也是不錯,所以當時並沒有拒絕,可是為了學業,我出外拜訪名師一心求學,等回來的時候,一切都不一樣了,族叔讓我立刻娶小表妹過門,小表妹卻找到我,哭著說已經有心上人了,且非君不嫁,弄得我不勝其煩,後來只好將這門婚事給拒絕了。”
“等等,你的小表妹?你才十七,你小表妹今年多大?”毛傑很好奇的問道。
“今年一十有五。”張果答道。
“也就是說去年才十四?”毛傑驚訝道。
“正是。”張果答道。
“你族叔提議的時候你表妹還不到十四?”
“兄長說的沒錯。”張果答道。
“禽獸。兩個都是禽獸。一個比一個禽獸。”毛傑在心裡暗暗鄙視著。
“蔡兄,你看張果已經解釋過了,我覺得此事到此為止,你以後與張小姐想要有結果的話,還真得張果出力。”段明過來勸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和巧巧真的沒有成親?”蔡芳不敢相通道。
“當然,趙昌和郭圖都可以作證。”張果答道。
“是啊,當時我們三個一起遊學回來的,剛進家門就出了此事,當時我還揚言要打折騙了巧巧那個男人的腿呢。還是巧巧哭著求我,我才罷休的。”趙昌打趣道。
“哈哈,還說呢,當時要不是我們攔著,巧巧就把你的腿打折了。”郭圖揭底笑道。
眾人聽後,哈哈大笑,剛剛緊張的氣氛頓時一鬆。
“這下好了,誤會終於解開,等蔡兄院試大登科後就可以回家小登科。”吳青山道。
“恐怕不行,我那族叔眼界很高,非進士不入眼,蔡兄想要迎去巧巧恐怕得過會試那一關。”張果破了一盆涼水道。
“這可如何是好?”蔡芳焦急的一杯接著一杯猛喝。
“不如蔡兄加入我們,一起讀書以備院試。”毛傑提議道。
“可以如此嗎?那可是求之不得。”蔡芳答應道。
“蔡兄的生辰幾何?”張果問道。
“丁酉年三月。”蔡芳答道。
“我們八人現在已經拜毛傑為兄長,以後事事以兄長馬首是瞻。你要是能做到就加入我們,要是不能,那就抱歉了,我不同意。”張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