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轉臉看著他。
“上次,狙擊黃宗他們的時候,我誤把她當成那些人開了一槍,”槍哥雙手枕在腦後,向我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居然被她躲過去了。”
“從你手上?那還真的……”九叔看著我的目光深了一些,“張玄?你帶來的人,她都會什麼?”
悶哥像是從夢鄉里被驚醒一樣,懵懂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後,他忽然從桌子下面摸出了一塊板磚!
……喂喂!這種高檔整潔的地方為什麼會有天朝第一殺器這不科學啊!
我驚恐後退:“喂悶哥,你想幹什……”
我一句話還來不及說完,張玄已經迅速把手裡的東西向我砸下來。
“啪”的一聲脆響,伴著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張玄面無表情把手裡斷成兩半的板磚隨手扔到一邊,總結:“她沒死。”
眾:“……”
一片詭異的沉默之中,我憤怒地跳起來,揮著拳頭一臉血地衝張玄咆哮著:“我X你大爺啊張玄!”
所有人的臉色不斷變化著,眼鏡帥哥湊上前來,他仔細看著被張玄砸過的地方:“顱骨沒有破裂,只是皮肉傷而已,毛細血管破裂,可是出血量也完全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如果是這樣的話,真的挺少見的。而且……咦?”
“你你你看毛看啊!”
我用手捂著頭迅速後撤,一邊拉下帽子蓋住頭和臉。心虛地瞅著他——這傢伙,應該沒注意到我頭上的傷口正在癒合吧?
他鏡片後的眼睛裡掠過一瞬間的驚詫,不過很快平靜了下來,露出一個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向我伸出手來:“我叫舒道,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我離他遠遠的,聲音弱氣:“我……我叫任守。”
舒道笑著向我點了點頭,便對九叔說:“九哥,既然槍兵和張玄都證明了任守確實能力不俗,而且我們也看見了。關於她的加入,我投贊成票。”
九叔點了點頭,又朝向我,沉聲問:“你確實不是一般人。那麼,我還有一個問題。任守,除了力氣、速度與抗擊打能力外,你還會什麼?”
九叔一直盯著我,他的目光極其深邃。如果說張玄的眼睛像兩汪死寂的深潭永遠不起波瀾,那麼這個男人的眼睛就是大海,在那平靜的表面之下,你看不透其中有多少暗潮洶湧。
被那種陰騖深沉的眼睛盯著,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窒息的感覺壓抑地籠罩著我。然後完全不受意識控制的一句話氣急敗壞地脫口而出:“我會胸口碎大石,你要看嗎?!”
眾:“……”
集體性的省略號已經在屋裡飄過兩次了。槍哥若有所思地盯著我平坦的胸部,意味深長地總結:“確實……你看起來的確挺精通這個的。”
……這男人可以更欠死一點嗎?!
紅搖的大笑聲裡面,九叔難得黑線地無奈舉起了手:“好吧……我贊成。”
紅搖扶著舒道的肩膀,依舊吃吃笑著直起身子,舉手:“贊成+1。九叔,難得有個這麼寶的丫頭,居然讓你都吃了癟。一定要收進來啊!”
張玄用刀支著下巴,頭一點一點的,他閉著眼睛舉起手,什麼都沒說。
九叔的目光落在了唯一沒有表態的槍哥身上。
槍哥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把叼著的煙拿了下來,緩緩吐出一口白煙。那種模糊的笑讓我有些發毛。
我有些看不懂他。因為我的原型,那隻粽子的事情,我們之前鬧得不太愉快。可是今天,他竟然好像一直在為我說好話……如果他真的是那麼大度以德報怨的人,現在他又什麼都不說。對於這種腹黑男,我實在是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
“我說,”槍哥終於開口,“我想看看胸口碎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