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是臊的通紅,口唇喏喏的說出話來。
“自然,前院裡人多,我也知道你日日辛苦著實不易。今兒個我就做了主,給你每月再加上貫五的月例。李家嬸子再多經些心,尤其是那幫子護衛,咱今府老小的安危都交在他們手上,於伙食上更要好生經管著才是”,見那李家婆子捏著襟角連連點頭不已。鄭憐卿端下几上的泥爐後續道:“我是今個兒才聽說,昨天少爺鞭打了唐星,這事兒少不得也要勞嬸子多調勸些。這雖是少爺做的不妥帖,但少爺素日也不是心狠的人,昨天定是遇了事兒心裡急才會如此,沒得為這點子事兒鬧的心裡不痛快。我今個兒問了,唐星好一口兒羊肝兒,正巧廚下今天才買了幾腔苦泉羊,嬸子你明天領上一腔,好生給護衛們做做,把羊肝兒都與唐星送去,順便也說叨說叨。”
一口氣兒說道這裡,那婆子見鄭憐卿再沒了交代,躬身說了句:“二奶奶說的都記住了”,復又向唐離福身一禮後,出房去了。
本自正閒坐在榻上的唐離聽鄭憐卿突然說道唐星,才省悟過來昨天的事兒,只是當著下人在坐,他的面上倒也有幾分不尷不尬的。等那婆子一走,他下了榻一把抱住鄭憐卿,邊呵著癢邊道:“好你個憐卿,人前也不替夫君我存點體面。”
房中沒了別人,一沾上腰間的癢癢肉兒,鄭憐卿滿臉的端莊立時消失的不見蹤影,扭著細柳似的腰肢連連告饒道:“妾身知錯,妾身知錯。”
直到鄭憐卿笑的滿臉通紅,再也直不起腰來,唐離這才放手。
蹲在地上大喘了幾口氣,鄭憐卿站起身來走到幾邊將那碗新羅紅參茶倒出,小心端到唐離身邊。
看唐離接了參茶,滿臉帶笑的鄭憐卿脫鞋上了榻,用兩隻春蔥似的手輕輕抹挲著夫君的太陽穴,邊看他吃茶。
茶是照吃不誤,但唐離故意繃起的臉卻不見有半點鬆動,鄭憐卿見他如此,也只笑著不說話。
待唐離一盞茶吃盡,放下茶盞後,鄭憐卿才自背後伸出手去摟住了他的脖子,嬌聲低語道:“今日個兒妾身借了你的臉面來用,阿離莫要生氣才好。”
自成親以來,唐離從不曾聽過鄭憐卿再喚他“阿離”,此時猛得一聽,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這府中多是騰蛟姐姐陪嫁過來的下人,妾身又是初掌家事,她們嘴上雖不說,心裡未必就肯服我,那李家嬸子是個嘴上不帶門閂兒的,今晚妾身當著她的面說了少爺的不是,保準兒明個兒就能傳的滿宅子都知道,有了這麼個威勢,以後妾身管起家事來,也就多能隨心應手了。這本是妾身一點兒小把戲心思,夫君莫要與奴家計較才好”,輕輕柔柔的湊在耳邊說話,她這般挑逗只讓唐離一時忍不住的心猿意馬。
自成親以來,唐離與兩位夫人感情極好,又怎會真為了這事兒生氣?只是此時卻不放下臉來,繼續逗弄她道:“噢,敢說相公,你的威勢是出來了,那為夫的臉面又朝那兒擱?”
“如今不說咱們這宅子,就是來往的親朋,有誰不知道夫君你是出了名的心疼房內人?今晚這事即使傳了出去。別人也只會說相公你心善,說妾身命好,沒得會折了臉面!”緊緊抱著唐離的頸子,鄭憐卿將臉也一併貼了上去,耳鬢廝磨之間就聽她的聲音幽幽傳來道:“與夫君成親這麼些日子了,妾身天天還都跟做夢一樣……”
正在鄭憐卿情話綿綿的當口兒,就聽屋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即“嘩啦”一聲門被推了開來。懷中抱著一隻大貓也似白老虎的李騰蛟跨步走了進來。
“好哇,你們在吃‘獨食’!唐離,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進房見了這場景,李騰蛟將懷中白老虎隨手一撩,人已向著唐離懷中飛身撲上。
李騰蛟來的太快,唐離又使壞抓住鄭憐卿攬著自己的手不放,這壁廂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