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硬,本來就是他主動抓住人家手的麼。
符敏把身體整個偎進了閻濤的懷裡,喃喃地說:“抱抱我,抱緊我,濤,像男人抱女人那樣,求你!”
輕言軟語、款款深情,讓閻濤實在不忍推拒,他輕輕地把符敏攬在懷中,許久許久。
忽然,一陣鈴聲把兩個人同時驚醒了,閻濤輕輕的把符敏扶坐在沙發上,拿起電話,是胡萬河的。
閻濤抱歉的看了符敏一眼,長長的舒了口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符敏生出一絲歉意。
符敏眨了眨眼,示意他快接電話,不用管她。
胡萬河還是他那標誌性的爽朗的大笑:“哈哈,濤子,怎麼樣?那娘們抓住了嗎?”
閻濤笑了,遠在異國他鄉,老戰友的話聽起來很親切:“幸不辱命,抓到了,我們今天傍晚的飛機,順利的話,明天下午就到家了。
“怎麼樣?小小發回去的那張照片上的女人查到了嗎?有沒有什麼詳細資料?”
胡萬河嘆了口氣:“很遺憾啊,兄弟,這是個神秘的女人,國內暫時查不到有關她的任何有用資訊,似乎是有人認為的抹掉了。
“現有的資料顯示她叫傑西雅,美籍華人,駐美國亞利桑那州,有過幾次往返國內的記錄,基本就是這些了,其他的只能慢慢查,可是,如果沒有更好的線索,查起來應該會很困難。”
閻濤下意識的點點頭,說:“我也意識到了這個女人不簡單,可沒想到她有這麼深厚的背景,她一定是一條大魚。
“看起來,我們有很多工作要做了,如果能查清她的背景,對於我們找到付英男背後的人肯定會有很大幫助。
“這個付英男也不大容易對付,到現在一句話不說,而且在我抓她的時候企圖跳海自殺,這說明什麼?值得深思啊。”
飛機徐徐降落在嘉德機場,閻濤看了一眼腕錶,十二點十分,週五的十二點十分,東北出獄的日子。
他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曾經無數次的想象過自己親自去接東北,可是,到頭來卻還是泡湯了:兄弟啊,大哥對不起你。
剛剛走出國家到達大廳的拐角,閻濤一眼就看見了來接他們一行的一群人,是的,是一群人。
第一個映入他眼簾的,當然是一套藕荷色衣裙的颺颺,颺颺旁邊的是她的兩位生意夥伴兼姐妹馮菁和櫻蘭。
再旁邊,那個身材消瘦的不是周東北還是誰呢?這傢伙竟然來接自己了。
還有高原黃苗夫婦,以及胡萬河帶著隊裡的一名偵查員。
嗯,東北身邊還站著一位面目清秀的女孩,那是誰呢?
閻濤顧不得多看了,大步衝了過去,沒有人主動上前和他打招呼,老胡沒有,甚至雲颺也閃到了一邊,只有東北一個人突兀的站在了迎接隊伍的最前面。
兩兄弟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兩人的臉上全都掛滿了淚珠。
男人的淚水彌足珍貴,不是至情至性,不是情到深處怎麼會輕易流下來呢?
兩人擁抱了差不多有半分鐘,周東北才放開了閻濤,拉著閻濤的手,轉向那個清秀的女孩:“大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李彤,她默默地等了我三年,我竟然一無所知,今天上午,在監獄門口我才見到她。”
閻濤一愣:“李彤?這個名字很熟悉,出事之前,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周東北苦笑著搖搖頭:“大哥,一言難盡,稍後再說,你還是先去見見颺颺、老高、黃苗還有你的同事們吧,我們有的是時間。”
雲颺這才笑著走上前來,眼角也還掛著淚花,她是為這對患難兄弟的真情所感動。
雲颺和閻濤緊緊擁抱了一下,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先和大家打個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