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光影遊走在西方魔域與南方魔域的前方戰場，一直明面激戰、實為練兵的幾十萬魔道修行者，按照各自的對手正在鬥法。

裡面不乏壓低一個大境界的大羅金仙。

但即便是兩軍主帥，南方魔域大元帥將臣，還是西方魔域先鋒官黑袍，都沒能發現玄璣、赤霄在這裡親自考察他們的戰力。

倒是修為好不容易突破天仙境，晉升真仙的姜子牙，莫名有感。

他看了看玄璣、赤霄光影走過的區域，有些迷茫和疑惑。

‘奇怪，怎麼感覺有些不對。’

莫名的，他感覺剛才好像那裡有人看了他一眼，帶著幾分惡意。

“呵呵，這傢伙的身體真是奇怪。”

赤霄的確不喜歡姜子牙。

倒不是因為他是元始的弟子，或者說幫助周天下滅商等某個虛幻的命運。

大勢之下，準聖都是螻蟻，何況是一屆凡人。

她之所以不喜歡，純粹是因為姜子牙似乎是洪荒劫數小化身一般。

他修行艱難，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身體內瀰漫著殺劫之氣。

這種殺劫之氣與申公豹的災厄之氣類似，都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不同在於，姜子牙的殺劫之氣，針對的是他的敵人，誰跟他為敵誰倒黴，只要命不夠硬，就會有隕落的風險。

申公豹的災厄之氣，會坑死靠近他的人，誰跟他當道友誰倒黴，只要運氣不夠多，就會有轉世的危機。

一個殺敵，一個坑友！

虛幻命運中，截教滅亡一點都不冤！

碰上他們兩個劫厄之體，“裡應外合”，上清通天扛不動也正常。

要是聯手在一起，絕對是仙見仙懼、神見神慌的組合。

最大的不同在於，災厄之氣不但不阻礙申公豹修行，反而讓他在魔界這種鬼地方如魚得水，修行大道一路亨通，快得驚魔。

而姜子牙倒大黴了！

殺劫之氣天生壓制仙道、魔道、巫道等一切超凡之力。

每次殺劫到來，三千大道混亂，億萬法則因果混雜，除了那些個特殊的天命之子外，就沒有幾個天驕可以在殺劫中悟道破境的。

所以姜子牙所在之地，三尺之內，大道避讓，法則退散。

哪怕是金仙服用的悟道丹，給他吃了，都只有一成不到的大道共鳴效果。

不過這也有好處。

比如姜子牙天生對危險有著極其不尋常的感知。

他一個凡人可以翻山越嶺，成功避開了所有的妖魔，前往崑崙尋師求道。

在仙路不通之後，又可以進入魔界，一路安然無恙，抵達玄冥教總壇，順利拜入旱魃門下。

甚至現在連赤霄不小心露出的厭惡，都可以感應到。

玄璣笑著道：“是很有趣，不妨研究一下他的身體、元神。”

境界到了他們這一步，想要依靠家裡蹲，閉門造車提升自己非常難。

最好的方式是遊歷洪荒天地，低下頭，看看更微觀的變化。

洪荒一直在演化，一直在變化，這是三千混沌神魔大道智慧的碰撞，也是天地萬物、眾生百態的交匯。

哪怕是天道聖人，也無法把握住每一絲變化。

除非他也姓盤！

赤霄點點頭。

以他們現在的境界，即便捲入殺劫，也不用擔心會迎來大麻煩。

何況他們也沒打算插手，不過是做幾個小實驗。

玄璣、赤霄做出決定，姜子牙立即感受背後一寒。

“不對勁!”

他找不到危險來源，但還是悄悄後退幾步，靠向將臣。

將臣瞥了他一眼，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