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宅已經非常熟悉。
餘景煊伸手握住褚芫的手,與之十指緊扣,拉著褚芫在二樓盡頭的一間房間外停下腳步,取出鑰匙開啟房門,伸手開啟電燈開關,褚芫望著房間裡擺放的一件件熟悉的物品,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
餘景煊望了一眼褚芫,輕輕鬆開握著褚芫的手,走到一架古箏前,先是伸手摸了摸,彷彿夾雜著濃烈的情意,接著抱起古箏回到褚芫面前,將古箏往前一遞,緩緩開口道:“物歸原主!”
褚芫低著頭,顫抖著手接過古箏,慢慢抱緊在懷中,用力過猛使得緊繃的手指微微發白,劉海蓋住滿眼的情緒,控制不住地全身顫抖,許久才壓抑著沙啞的聲音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一直都知道。”餘景煊將古箏從褚芫懷抱裡抽出來,放回一邊的架子上,回頭將褚芫緊緊抱在懷裡,低頭在褚芫的唇角落下一吻,認真地道,“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找上你,又怎麼會愛你。”
褚芫沉默不語,任由余景煊的力道越收越緊,半晌才用力抱住餘景煊的脖子,從在褚芫的身體內醒來,到今天餘景煊主動選擇坦白,壓抑至今的情緒終於一併爆發,失聲痛哭:“哥……”
那種沒有全部記憶的惶恐,害怕隨時被人拆穿的戰戰兢兢,沒有人能夠體會的孤獨,無法訴說的內心秘密,面對親朋好友卻無法相認的悲哀,還不了褚父褚母的親情,在這一刻統統崩潰。
“別哭,小源,哥哥在這裡,這輩子哥哥都會一直陪著你。”餘景煊心疼地抱緊褚芫,聽著褚芫竭盡全力剋制住的哭聲,眼眶禁不住泛紅,直到這一刻他才深深體會到,他的小源是真的回來了。
褚芫將臉埋在餘景煊的肩窩,許久才漸漸止住哭聲,呼吸著獨屬於餘景煊的氣息,積壓在心頭猶如一座大山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抑鬱,終於得到了徹底的發洩,原來他愛的人一直都懂他。
褚芫開心地閉上通紅的眼睛,嘴角卻彎起了一個弧度,雙臂緊緊攬著餘景煊的腰。
餘景煊將褚芫扶到一旁的沙發上,起身去浴室給褚芫拿了一塊毛巾,將毛巾在熱水裡浸泡過,回到放置褚芫前世“遺物”的房間,用熱毛巾給褚芫敷眼,看到褚芫哭得紅腫的眼,既無奈又心疼。
“現在可以跟我講講,你為什麼會重生在這具身體裡了嗎?”餘景煊輕聲問出心中的疑惑。
褚芫拿著毛巾擦擦眼,回想起倒下的那一刻,輕搖頭道:“其實我也說不清楚,那天早晨我像往常一樣跑步回來,經過那對華人夫婦家門口時,我只是跟他們打聲招呼,突然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等我醒來時,還以為是老人家把我帶回了家,他們平時就很照顧我,當我見到褚芫的媽媽時,才知道事情不是我想得那麼簡單,當時頭疼欲裂,腦子裡多了很多褚芫的記憶,但一點都不齊全。”
褚芫彷彿還記得剛重生時的彷徨,望著餘景煊繼續道:“我只記得褚芫身邊的幾個人,準確地說是這具身體殘留的本能更為貼切,我只對褚芫的父母很熟悉,連任靖遠都只是模模糊糊的印象。”
“哥,對不起,我不是不想與你們相認,我只是……爺爺始終不肯接受我,我知道媽夾在我們中間很為難,那天在公司遇到你和景行哥,那時我才剛剛醒過來,我很混亂,不知道怎麼面對你們。”
“而且褚芫的爸媽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兒子已經換了靈魂,我霸佔了褚芫的身體,又代替褚芫享受褚芫父母的疼愛,我很怕他們會知道真相,我已經傷害了你們,不能再傷害褚芫的父母。”
“傻瓜。”餘景煊將褚芫抱入懷中,“不要胡思亂想,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的那些擔心我都懂,我在等你,等你什麼時候願意向我坦白身份,可我等不到你主動坦白的那天了,你寧願接受任靖遠的好意,寧願自己去買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