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校園廣播裡傳來一道冰冷低沉的聲音,通知全校師生立刻去活動中心集合。
楚源微微一愣,他記得這個聲音——餘景煊的堂弟餘景行,餘景行竟然也在這所學校?
他隨母親嫁入餘家時,剛上小學五年級,那時就給他安排了家教老師,主要教他英語,等他小學畢業就將他送到了澳大利亞留學,年紀小什麼都不懂,單純地覺得出國留學很好玩,還有人照顧他。
剛去澳大利亞那幾年,楚源十分想念國內的生活,想念母親、新爸爸和哥哥,每次學校一放假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國內,那個時候,他還會因為老爺子和餘家的一些長輩不喜歡他而傷心難過。
餘景行只比他大兩歲,但餘景行小時候就一臉冷冰冰,和餘景煊如出一轍,讓他不敢靠近這位嚴肅認真的小堂哥,當然餘景行小小年紀就很忙,每天都有學不完的功課,平時也很少見到餘景行。
楚源對餘景行的記憶停留在每年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上,等他長大以後,回國的次數越來越少,餘景行已經成長到足以配得上餘氏集團繼承人身份的出色人才,不過他對餘景行的印象非常好。
餘景行是個沉默寡言、嚴謹努力的人,對他很友好,對他的母親也十分尊重。
楚源和原身褚芫同齡,這樣算起來,餘景行今年應該大四了,按照餘家對未來繼承人的精英教育,餘景行本該出國深造,就和當年的餘景煊一樣,但餘景行應該不會出國,要走也會帶上愛人一起走。
楚源很喜歡這位堂哥的原因還有一點,餘景行足夠強勢和敢於擔當。
老爺子喜歡強勢能獨當一面的人,所以對餘景煊的父親不是很滿意,實則老爺子的心裡相當矛盾,子孫優柔寡斷,老人家嫌棄沒出息,但子孫過於強勢又無法掌控,老人家的心裡簡直又愛又恨。
餘景行有一位愛人,愛人各方面的條件非常優秀,唯一讓老爺子暴跳如雷的就是,餘景行的愛人跟他一樣是同性,去年新年,餘景行正大光明地將愛人帶回主宅過年,老爺子差點咬碎了一口金牙。
楚源對老爺子的想法很複雜,很多時候他能理解一位老人家的良苦用心,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自然不願看到有一天會被毀滅,更不可能落入外人的手裡,想通之後,他就很少出現在老爺子面前。
楚源隨著人群一路往前走,一邊欣賞沿路的風景,正值盛夏,校園的景色異常美麗。
又走了幾分鐘,遠遠看到一棟雄偉的建築物聳立在眼前,這便是學生活動中心了。
楚源一路走來也發現了一些特點,學校裡有很多標誌性建築,比如圓頂學生會大樓,鐘樓圖書館,還有外觀酷似教堂的學生餐廳,眼前這座學生活動中心建造得極其壯觀,猶如一座大劇院。
走近活動中心就能聽到裡頭傳來陣陣喧譁聲,楚源跟隨人群走近活動中心,剛走到門口,冷不丁地肩膀被人重重一拍,條件反射地往旁邊一閃,對方似乎被他的反應驚到了,睜大眼疑惑地望著他。
“幹嘛反應這麼誇張?”來人非常不滿地皺著臉,上下打量楚源。
楚源故作鎮定地回視對方,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任靖遠?”
任靖遠狐疑地皺起眉頭,伸出一掌在褚芫面前晃了晃:“你該不會還沒睡醒吧?”
楚源嘴角微微抽了抽,他壓根不認識眼前這人好不好?只是在夢中看到過關於任靖遠的幾個片段,任靖遠比他大一屆,現任學生會文藝部副部長,平時對褚芫非常照顧,也很欣賞褚芫的唱功。
楚源慢慢發現了一個規律,即使他現在還沒有記憶,但這具身體對過往還存有熟悉感,經常能在不知不覺間給他帶來直覺,就像今天來的時候,他不認識學校的路,卻能憑藉直覺找到停車場。
任靖遠還在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