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的心態就像是在玩一場遊戲,雖然遊戲很危險可她誰也沒想攻略,就想苟到遊戲結束。
所以陸孟怎麼舒服怎麼來,怎麼痛快怎麼來,從沒有想過到底能不能苟到結束。
畢竟在你開啟一局遊戲的時候,雖然想贏,雖然過程可能會努力地去完成什麼任務,卻也不在乎真的輸一盤。
真的死了說不定她就能夠回去了,說不定這一切只是一場春秋大夢,畢竟被一個滑滑板的小孩子撞死這件事本身就很荒謬。
陸孟意識到自己可能苟不到最後了,她有一些荒謬,卻並不是因為她馬上就死了,也不是她即將怎麼死。
而是她不懂為什麼烏大狗想殺她。
不懂就要問,至少要死個明白啊。
在陸孟想開口問的時候,突然間馬車車壁被敲了一下,月回的聲音響起:「王爺,屬下護送王爺離開!」
很快獨龍的聲音也響起:「王妃!車壞了快下車,屬下護送你離開這兒!」
很快車簾掀開,烏麟軒兩步就跨到了門口,然後他從馬車的車壁上抓起了一把長刀,出鞘之後雪亮的見光映在烏麟軒的臉上,讓他整個人如同一柄開刃的利器。
陸孟撐著手臂起身,有些戒備地看著手持長刀的烏大狗。
心中不合時宜地想著,他是要殺了自己嗎?
結果烏大狗回過身,對這陸孟伸出了一隻手,說道:「走!」
陸孟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小腿有些發軟,就算是知道這一盤遊戲可能打不到最後了馬上就要掛,但她還是本能的畏懼著死亡。
要不你給我來個痛快點的吧。
陸孟想這麼說。
但是他一低頭,順著車外面透過來的稍微亮一些的光線,看到了烏大狗遞給她的那隻手,正是之前護著她頭的那一隻。
他手上那一片原本純白的衣服下擺,已經徹底變成了一片黑,被血浸透了。
外面的廝殺聲不斷,秋雨裹著涼風,混著一股有些嗆人的血腥味和土腥味鑽進了陸孟的鼻腔。
陸孟提著自己的裙擺,盯著烏大狗的手掌看了兩秒,最後還是將手放上去了。
她被拉著出了馬車,和烏大狗交握的手心一片濕熱黏膩。
月回和獨龍並肩作戰,開始護送著陸孟和烏麟軒朝著林中跑。
陸孟看了一眼,根本就分不清楚哪些是樹哪些是人,反正密密麻麻的像一片巨大的陰影朝著他們籠罩而來。
只有混在那些陰影當中雪亮的劍鋒,能夠證實對方的數量實在太多,他們馬上要招架不住。
秋雨越下越大,刀兵相撞聲音時近時遠。
陸孟很快什麼都看不清,甚至在迎著大雨跑的時候睜不開眼睛。
她提著裙子跑得跌跌撞撞,每次要摔了,抓著她的那隻手都會及時地發力,將她拉起來。
陸孟跑得苦膽都要吐出來了,後面的廝殺聲漸漸小了,可從來沒有停止過。
今天實在穿得太多了,這導致她到現在都沒淋透,還因為玩命的奔跑渾身發熱開始冒汗。
頭髮早就已經散亂了,幸好因為下雨的原因,頭髮沒有亂飛只是貼在臉上和脖子上。
這些人像一群惡狼一樣窮追不捨,沉默而瘋狂地對著他們發起攻擊。
這跟劇情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劇情當中男女主角回建安王府的途中雖然遭遇襲擊,雖然也很兇險,可是殺到男主角前面的那一劍被女主角擋住之後,對方就被制住了。
難道她必須給男主角擋一劍這個劇情才能結束?
那還是算了吧。
比起受傷嚴重,像原著女主角一樣痛苦的養傷,養傷途中還被男主角虐心,傷勢反反覆覆,陸孟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