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就是故意用那種特別油膩,像一個八百年沒開過葷的土匪一樣,像那些小片片裡的牢獄逃出來的脫獄者一樣,整個一個混蛋臭流氓。
失憶之後烏麟軒可真好玩,他這種「大小姐」的性子,遭遇到像陸孟這樣的「紈絝子弟」,陸孟實在是喜歡看烏麟軒不知所措的樣子。
「來嘛,親一下又不會死。」
「能不能要點臉?!你怎能如此……」這一次烏麟軒把那含著羞辱味道的兩個字咬回去了。
「又不犯法。你跟我是正經夫妻,我們連孩子都有了,馬上就要生了不是嗎?」
陸孟伸手拍了拍自己扁平的肚子,另一隻手扶在自己的腰上,假裝自己有孩子。
「太子妃在江北,因為太子殿下要娶側妃的事情動了胎氣。我的醋味兒這麼大,都從江北燻到了皇城和南疆,你快過來安撫一下我們的孩子啊。」
陸孟抓著烏麟軒的手朝著自己的肚子上按,烏麟軒面紅耳赤,有種被看穿被揭穿的羞惱。
嘴唇開開合合的,實在找不出其他的話呵斥陸孟了。
他到底為什麼會娶一個這樣的女人?
不會就是喜歡她這樣吧……烏麟軒想到這裡都打了個哆嗦。
他對於自己的喜好不敢苟同。
他被擠在了營帳和床的夾角,後退不了前進不了,表情精彩極了。
他這個表情陸孟能當成一輩子的笑話。
尤其是烏麟軒渾身還滴著水呢,雖然營帳當中燒著炭,但他確實還冷得哆嗦呢。
陸孟走到他面前笑眯眯的,伸手去拉他的脖子,「別抖了來姐姐的懷裡,姐姐身上比炭火熱呢。」
烏麟軒低聲咆哮道:「你給我閉嘴!」
「這種話你竟然也說得出口!」
「你到底……」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烏麟軒氣得狠狠拍了一下床邊上的小桌子,然後靈機一動單手撐著小桌子,身體輕盈的像燕子一樣——借著小桌子的力度,橫飛過了床鋪。
用一種把腰擰成麻花勁兒的姿勢落在了床的另一邊。
陸孟看得眼花繚亂的。
就是覺得分開這麼長時間,大狗這把腰真是越長越好啊,還能在半空中擰出這種勁兒來,搞不好再開發一下,以後還能系出蝴蝶結呢。
烏麟軒落在床的另一面直起身之後看了一眼陸孟,冷著臉氣沖沖地朝著營帳門口走,掀開營帳對著門口的兩個人說:「來人,把裡頭那個女人給我丟出去!」
然後陸孟就被扭送回了她自己的營帳。
送陸孟的是獨龍,途中兩個人順便聊了聊烏麟軒派人調查南酈國皇室的事情。
看來烏麟軒今天給她看的那張紙條,跟她口述的那些南酈國的秘辛,都是真的。
陸孟回到自己的營帳洗漱洗漱就睡覺了,第二天早上照常去軍醫的營帳幫著忙活,結果乾活還沒幹一會兒,烏麟軒又來找陸孟了。
陸孟昨天說那些油膩的話就是故意的,知道烏麟軒還得在軍中呆一段時間,不想讓他老來找自己的事兒。
結果昨天被刺激成那樣,今天他又來了。
今天他又換了一身衣服。
居然換了一身戰甲,雖然不是衛兵穿著的那樣全甲,而是一身銀色的鏈甲,和長孫纖雲日常穿的那種有點像。
但整個人挺拔了不止一點,頭上也換成了一頂銀冠,好似一個天界下來的戰神,莊嚴肅穆,一言不合就要揮兵踏平人間。
他往門口一杵,像個門神似的在那。
陸孟要是不跟他走的話,整個醫師團隊都會戰戰兢兢。
陸孟沒辦法又跟他離開,這次出了營帳走了沒幾步就不耐煩了:「我還有事情要忙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