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
玩天玩地玩死他自己&nb。。
她早已經懷疑宮漓塵對納蘭瓏月起了些許心思,恐怕失聰不定是真,一心要離她而去卻是真的。昔日對她全心全意的影,卻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要倒戈,看來,她殺了納蘭瓏月是對的。
也還好,她已經死了,且宮漓塵仍舊忠心於她。
然,一想到自己只是戰勝了個傻子,方才的喜悅頓時消散了幾分。戰勝了個傻子,卻搭上了自己的影衛。宮漓塵現在的狀況,彷彿一副行將就木之態,哪怕不失聰,也真的無法再用了。
她該恨誰?納蘭瓏月?還是宮漓塵?
…………
北瑤的京都已經是滿城繁花似錦,作為一個女子為政的國家,愛花多過愛竹,就連城門也沒有瓏月想象的那麼巍峨,城牆上爬著翠綠的爬山虎,縫隙中還參雜著些許攀藤的小花,乍看就像個大花門。
不過,瓏月仍舊不大喜歡這個地方,雖然她的面容已經被易容的藥水所改變,雖然這裡是竹真曾經的故鄉,雖然在這裡幾經迫|害,他仍舊有些激動,但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理由,彷彿這裡的空氣都讓她不覺得開心。
竹真趕著馬車慢悠悠剛要過城門,忽聽前方鳴鑼開道,放眼望去,撲天的白幡隨風招展,如雪片一般的紙錢幾乎灑遍了街道的每一處。
震天徹地的哭聲,綿綿行進的素衣隊伍,這是……
“呵,給你送葬的。”帝景天撩著簾子向外看,玩味說道。
瓏月翻了帝景天一個大大的白眼,馬車正巧在城門處,擋了送葬的隊伍,只得緩緩後退,停在路邊等著。
覆著青紗幔的靈車中一口碩大漆黑的棺材,守著棺材周圍走在隊伍前方的人應該是親眷,悲悲慼慼好不淒涼,可是,瓏月並沒見到有誰在真心流淚。
雖然嚎啕大哭者不少,可是真是假……瓏月不禁輕嘲一笑,這些人,就連裝的像點也不願花心思的。
“靖王的生父相王蘇慕顏並不在此,白髮人送黑髮人,不能送至皇陵。”帝景天輕輕說著,不知是何目的,挑著簾子看著外面素衣攢動,眼中的戲謔更重,看著看著,笑意更濃。
玩天玩地玩死他自己&nb。。
瓏月無奈別過頭,她有什麼意圖,帝景天總是在第一時間看透。她確實想看看這個身體的父親到底是何許人,可惜,這個時候看不到,她也絕不會刻意去見面了。
“想不想看看棺木裡面是什麼?”
瓏月怪異的瞟了帝景天一眼,氣笑道:“總之不會是我躺在裡面就對了。”
帝景天一挑眉,將簾子又撩開些,剛一抬手……
“你這是幹什麼?”瓏月一把抓住帝景天的手腕,無奈的無以復加,“我知道你無聊,但是……別玩這個,棺木裡頂多是幾件衣服些許陪葬,雖然沒有屍體,但若是在這裡翻了……”
“蘇慕顏會傷心是麼?”帝景天挑眉接道,眼眸中玩味十足,卻帶著一抹別樣的審視。
瓏月沒再說話,只是抓著帝景天的手腕直到送葬的隊伍過去,才讓竹真將馬車趕入城中。
雖然不知道之前那個傻子與她的生父是怎樣相處,但生父就是生父,有一種不可磨滅的血緣之情,她不願繼承,卻也不能褻瀆。她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但是曾經和瓏雪暢想的時候曾安慰彼此,她們的父母,肯定不知在何處無時無刻惦念著她們。
而唯一與父母相處過的瓏哲,她們也從他口中知道父母的情況少之又少,因為她們一問,瓏哲會變得更加落寞。
但是不難猜,她們的父母……一定很慈愛,真的,她們堅信。
只不過,有時候還是會覺得難過,堅信不等於真的能接受,總之,不管她們有多少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