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一般。
所謂的無痛人流,也許只是醫院的一個虛假廣告。身上的一團肉從身體裡離開了。可以不痛嗎?
痛又如何?只要他放下心來。她不願意成為他的負擔。她只要他愛她。僅此而已。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僅僅休息了兩日便匆匆回到公司裡上班。原因是他的工作太忙,甚至忙到她如此虛弱他也沒有時間陪陪她。
能夠見他的機會,只能是在公司裡。所以,她什麼都忘記了。剛剛失去一個孩子,那是他和他的孩子。又有什麼關係呢?因為,只要有他在,其餘的一切,都是擺設而已。
他責怪她為什麼跑來。她心中感動,以為那是關心。卻不知道他在她眼前笑著。背地裡卻打電話給老婆賠不是,“已經解僱了,但是這麼年輕,還是留下吧。我和她真的沒什麼,你應該明白我多愛你和寧寧。”
她什麼都不知道。陷入愛情中,智商只是為零。
休養了才沒有一陣子。他又約她出去應酬客人。她年輕,在談生意的時候可以幫到他很多。陪客人喝酒,然後簽單,她和他配合的天衣無縫。
那麼虛弱的身體。生生硬撐著。只要他需要她,她便不顧一切。
喝完酒,他送她回家。他再次沉醉於她酒後的嫵媚。他在她耳邊一遍遍的說著“我愛你”。那三個字,幾乎要被說爛了。是呀,說爛了,便不值錢了。她不知道,她沉醉的愛情,對於凌風來說,就是個無聊時候的消遣。在他眼裡,她只是個可憐蟲。尋歡作樂時的工具,是誰都可以。
一直以為是相愛的。現實卻總是一次次的甩她巴掌。
她再次懷孕。告訴他,他第一句話是:“怎麼你每次都那麼不小心。”
她滿臉堆笑的說自己願意生下來。那是他們愛情的結晶。他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她順勢坐在他腿上。這種親密而曖昧的動作,對於他們來說,根本沒什麼。她的手環住他的脖子。而後開始吻他。他居然承受不了這種挑逗,她連忙停止親吻,笑嘻嘻的說:“不行,我肚子裡有咱們的寶寶。”
她沒有看見他眼神中的失落。因為此時,他老婆來了。那個女人,她並非第一次見。她總是偷偷的跟著他們一家人。看他們去遊樂場,看他們吃家庭餐。
然後,他猛地將她推倒在地。她吃痛不已。轉瞬間,捱了那女人的一巴掌。
她無助的躺在地上,看著一臉歉意的他。心痛如隔。因為那歉意不是對她,而是對她。
“老婆,咱們回家去說,這個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老婆氣得摔門而出。他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她,趕緊跟了出去。
她想起一句話:“這個時代,若是一個正常男人願意跟一個女人結婚,那麼,一定是極愛她的。”
終於應證了。即使他同她如何歡好,也抵不過那個女人的一滴眼淚。
她起身。自己蹣跚著離開。公司裡是隨處可見的白眼。她得到的全是鄙夷的同情。
那一夜。她做了一個夢。正午時分,沿著噴泉廣場的路一直走,就能看見一個名叫“眷戀”的店。帶著你期待物件的相關之物,可以實現你的愛情理想。
然後,做了很大的決心,去醫院做掉那個孩子。疼痛,無以復加。她身體不好。醫生說,這輩子,她也許再也沒有機會懷孕了。那又如何。若那個夢是真的,便用這個當做信物來實現夢想。
夠痛,才夠刻骨。
涼風吹著莫濛的身體。她只覺得冰涼刺骨。終究不是鐵打的身體。整個人癱倒在地。
睜開眼,看見的是店裡的那少女同另一個小男孩。她突然間覺得很恐懼。只覺得那男孩長得很像凌風。若是她痛了凌風的孩子長大,是不是也長成這樣。
“這是溫馨服務。我們的宗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