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了,好不容易把鱔魚們全抓了回來,扣在盆裡,元寶問旁邊的師傅:“誰會殺鱔魚?”
大家都是廚師,但是對這種無鱗的東西還真不擅長,你看他們做冷盤的,做熱菜的,可都居然對鱔魚不擅長,大家面面相覷,元寶按著不鏽鋼盆,聽著鱔魚在裡面拼命折騰發出噼啪聲音,大家都有些沒了主意。
容寬伸出頭來問:“直接剁了頭不就完事了?反正吃鱔魚也不吃頭。”
元寶把蓋子一揭,容寬上手抓過一條鱔,結果鱔魚一滑,撲哧的一聲,掉到了不鏽鋼水盆裡,居然順著下水道溜了。
旁邊有個同事不失時機的拿出手機:“我百度一下啊!找個釘子釘住頭,然後呢……”
大家都是“切”的一聲。
瞧我們這群人吶!都是廚師,竟然還被一窩鱔魚給難住了。
我說道:“用那麼麻煩啊?燒一鍋開水,全燙死算了!”
元寶白我:“燙死了肉不是一手的嫩了,下料醃也浸不入味。”
我趕緊不作聲了。
爸爸經過,呵呵一笑,說道:“我來吧!”
他挽起袖子,隨意的問我們:“鄭主廚不在嗎?黃鱔我們不經常做的,是不是有客人點啊?”
“有,客房部說,上面住了一個挺難侍候的客人,想吃醬爆鱔絲。”
爸爸說:“沒關係,有客人點,咱們就得滿足客人的心願。”他說完話,從盆裡捏起一條鱔,麻利的捏起鱔尾往一邊水池邊狠狠的一甩,那鱔立即直挺了,昏死了。
他十分利落,很快,鱔魚全部摔昏,然後他拿過刀片,把鱔魚按在案板上,從魚頸部開始往下劃,迅速剖開鱔魚,剔骨,去頭,摘內臟,切絲,指揮助廚備料。
我心有餘悸的躲的遠遠的看,爸爸一手的魚血,我有些發怵。說實話,真要我做廚師,對著這麼血腥的場面,我也下不去手。就象有一道菜,要剖殺活的牛蛙,雖然牛蛙都是養殖的,可是眼睜睜的見一隻可愛的蛙被撈出來,然後屠宰,那場面我也實在受不了。
爸爸做完這一切去上面辦公室和主管們談事去了。後廚暫時恢復了平靜,大家又開始準備自己的工作了。
手機響了,我正在削南瓜皮,手上全是南瓜汁,顧不得看號碼,我手忙腳亂的接過來,用耳朵夾著聽。
“依蘭,我是治衡。”
我心裡戈登一下,他想說什麼?不會吧,這大上午的要對我表白?
“依蘭,你到樓下來一趟,阿姨腳扭了,我送她到醫院上好了藥,可是她出門忘帶鑰匙,進不了家,我們現在在後門,你下來送鑰匙。”
啊,我大吃一驚,我媽媽腳受傷了?
☆、83:男二號的堅決
我急急火火的跑下員工通道,果然看見許治衡站在計程車邊,媽媽坐在車裡面。
我埋怨老孃:“媽媽,你這是去扭秧歌了還是去跳街舞了?怎麼把腳扭了?”
媽媽叫苦連天:“天地良心,我就是去市場買棵蔥結果扭了腳脖子。”
奇怪了,許治衡怎麼會遇到這事兒?
他看著我,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我到附近去勘察工地,那邊有舊樓拆建,我們設計院負責設計。正好經過你家,想去找阿姨坐坐兒。”
原來是這樣,幸好他經過,不然老媽也是半百的年紀,摔在地上也確實夠她手忙腳亂的。
我趕緊說道:“謝謝你治衡,你去上班吧,我送我媽媽回去,我已經請了假,耽誤這一會兒工夫沒什麼事。”
他卻很堅持的阻止我,“依蘭,你回去上班,我來送阿姨。”他看著我,象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一樣,但是卻欲言又止,哽在喉嚨。
終於他說道:“我送阿姨,我想和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