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烏合之眾,怎能輕易撼我魏家江山?!”皇帝似是不以為意,“不過卿家之言,還是有幾分道理,那就再添三萬,另擇將帥出征吧。——眾愛卿可有合適人選?”
“臣有一人。”秋慕雲欠身答道,“他叫靳硯楚。”
靳硯楚?眾臣面面相覷,一臉茫然。
“哦,秋相也來薦人?”皇帝笑道,“不知是何人,能入的秋相之眼?”
“皇上嚴重了,只是一校尉而已。”
校尉?!人群裡有人“吃吃”地暗自笑起來,皇帝也滿是好奇之色。
“那就如此吧,朕封他為將,明日就出徵吧。”皇帝揮了揮手,示意眾人起來,然後打了個哈欠,向著偏殿走去。曹尹道了聲“不可”,還要說些什麼,卻被皇帝堵了回去。
“愛卿,朕今兒才懂了這‘醉生夢死’是為何意了,哈哈哈。”朗笑幾聲,皇帝在黃門的攙扶下去了,空蕩蕩的大殿,只剩下了那個孑然修長的身影,淡淡的陽光透過窗欞射將下來,使得衣服上暗紅的血頓時鮮亮不少。
嘆了一嘆,秋慕雲喚過一旁站立的侍衛,示意他們把人抬走,然後道:“送去崔大人府上。”
“是。”侍衛應道,“秋相還有何吩咐?”
“沒了。”秋慕雲背過身,“下去吧,把門帶上。”
儘管有一絲疑惑,可他還是照做了,門關上的那刻,侍衛眼中這個年輕右相的雙腿似乎顫了一顫,陽光照著的身影,彷彿透明起來。。。。。。
………
貌似好幾天沒來了;先道歉個。新的一卷開場;我總體構架了下;浪費了點時間。清明回家了;出門挺多的;耽誤了;呵呵;不好意思哈;我錯了。今明兩天多寫點;本人是那種寫多少發多少型;沒有存稿;現寫現發;所以有時候一有事情就耽誤了。
第四卷名叫蒹葭;蒹葭是詩經裡的一首詩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其中涵義;大家應該能體會吧。
只是伊人如玉;誰能得之?
[第四卷 蒹葭:簫音]
十一,毓縭軍至明汐。
明汐是過了北雁門後最大的一個市鎮,地處江南,河渠交錯,陸路通達,故而商旅往來不絕,很是繁華。城中尤以相思河為盛,歌舞樓榭,駢立兩岸,河房水閣,爭奇鬥妍,畫舫遊艇,分集其間,歌聲酒囂,徹夜不絕。
明汐也落了雪,不過江南的雪總是那麼薄薄的一層,次日陽光一照,便慢慢消融開來。冬風,也微微帶了溼意,吹在臉上不會幹冽幹冽地難受。可即便如此,初染還是裹了厚厚的氈衣,這是毓縭見她畏寒才特意給了她的,過於寬大的帽簷遮了她大半張臉,衣服的下襬也一直垂到腳踝,整個人就這麼包得嚴嚴實實,顯得有些滑稽,連毓縭瞧了也禁不住笑了一笑。
由於初染馬術不好,所以這些日子,她都與毓縭同騎。可儘管如此,他們兩個還是說話甚少,有時候一天下來也摳不出幾個字,倒是那份獨屬於他的男性氣息弄得她有些不大自在。
是夜,毓縭將大軍駐紮在城外二十里,只帶幾小隊人馬夜入明汐。約摸兩個時辰後,他帶回來三個衣衫不整還瑟瑟發抖的中年人。沒有多說,他只派人嚴加看守,然後每人每天給一碗飯,一碗水,白天晚上都被鐵鏈禁錮在小小一隅,冬夜天寒,又沒有禦寒之物。起先他們還鬧過幾次,後來也漸漸失望了,短短三天工夫,原先紅光滿面健朗無比的人,現在只蜷身靠在一旁,狼狽不堪。
就在他們實在受不住的時候,毓縭出現了。他讓人解開這三人手腳的桎梏,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轉身之際,他說了唯一一句話:“兩條路,你們自己選。”
十五日晨,明汐城門大開,降。
柒瀾最富庶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