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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此刻彎月掛在頭頂,星光繁盛,宴春自言自語,對不知道能不能聽懂人話的小陰小陽說:「救下你們的前主子,這會兒估計正在熱火朝天的找死呢。」

「我其實不太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執著非要趕在今年進內門啊……」

宴春嘟囔了兩句,就不說話了,飄著飄著,思緒就混沌了。

等到她再度有意識,發現自己又被山風卷著下了山,老馬識途一般地鑽進了尹玉宸修煉的山洞。

山洞裡,尹玉宸褪去了濕漉的長袍,正穿著一身汗濕的中衣在練習對戰。

宴春坐在那塊光滑的放著手帕和入場玉的石板上,撐著雙手看著尹玉宸玩命找死。

同時觀察者他,也分析著他。

分析這個人到底會不會聽話,是不是知恩圖報的。

宴春看著尹玉宸,又側頭看著石頭上外門大比的入場玉牌。

這玉牌下面壓著白手帕,宴春莫名想起了之前她用這手帕擦了臉的事情。

她倒也沒有想這塊還是當初那塊,只是覺得尹玉宸可真是個翩翩公子哥兒,到哪都帶著手帕。

一般溫潤如玉的公子,都會知恩圖報言而有信吧?

宴春撐著手臂,看著尹玉宸汗水淋漓。

這一看,就看了一夜。

卻不知道她以為的溫潤公子,是一條怎樣的毒蛇。

天亮她被風捲走,回到了滌靈池,然後只要她休息,就會自主過來觀察他。

次數多了,宴春徹底確定,尹玉宸這等修為參加宗門大比,就是送死。

簡而言之,她只要幫他,他必須承她的情。

宴春撐著雙手,看著他越發嫻熟地同留影玉之中的人對戰,也越發嫻熟地不拿自己的命當命。

只是演練便叫宴春看得膽戰心驚,若當真比起來,豈不是……

這樣不行,她得回去找找辦法。

六月十三,距離宗門大比的外門比試,還剩下不足半月。

宴春這天晚上來了這個山洞,看著尹玉宸日復一日地練習,懷疑他不眠不休,因為眼見著他的腰身快比自己還細了。

不過黎明將至,宴春要離開之前,看到了尹玉宸因為日夜不休地演練,隱隱要突破入妄境初期。

宴春在晨光中震驚不已,接著隨風而去。

她回到了滌靈池,也徹底下了決定,她也儘自己所能,幫他一把,也賭他進了內門會幫自己。

這天宴春等到荊陽羽來了,一手抱著小陰摸著它光滑的魚鱗,仰頭看著荊陽羽問:「咦,大師兄,怎麼你的腰身也清減了這麼多?」

「難不成你……也不眠不休嗎?」

宴春的話有些玩味,荊陽羽若是平時定然會注意到宴春的陰陽怪氣,還有她話中的那個「也」字。

但是他現在心神不寧,因為這幾日莫秋露的神魂狀況不知怎麼特別差,還會出現思維混亂,總是將自己當成宴春,總說宴春沒有老實的待在身體裡。

荊陽羽實在是疲於應付,卻半步不敢離,簡直苦不堪言。

他在池邊蹲下,拉過宴春的手腕探她靈府,垂眸看著她懷裡抱著的魚說:「這蠢物,泡在滌靈池竟然也毫無精進。」

宴春笑著說:「照這麼說,最蠢的是我啊,我都在這裡泡了十幾年了。」

荊陽羽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宴春蹭了下他的手,然後咬了下嘴唇。

她看著荊陽羽,幾番欲言又止,抓著小陰的魚鱗摳,把小陰摳得疼了,一甩尾跑了,弄了宴春一頭一臉的水。

「說吧,你有什麼事情?」

荊陽羽自小看著宴春長大,她有什麼明知雙尊不會縱著她的鬼心思的時候,就是這幅樣子,眼珠子亂轉,咬著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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