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每看到尹玉宸專注的樣子,宴春就根本無法開口說算了。
她這一生,短短三十幾年,真愛她至此的人,滿打滿算,也就只有四個。
前三個是看著她長大,情誼深厚血脈相連,這後一個……只因為一次施恩,卻是最讓宴春覺得舒服,覺得不想抵抗的。
他不強加給她任何事情,不指責她也不會斥她胡鬧,這讓宴春在他的面前,總有種不想被看輕的好勝心。
她這想要展示自己優秀一面的舉動,是什麼原因她自己也不懂,但她真的很喜歡和尹玉宸待在一起。
自出生以來,她交過的所有朋友裡面,最喜歡。
宴春手裡捧著一本書,看得越來越慢,她打了個哈欠,怕影響尹玉宸,就坐得遠了一些,撐著眼皮繼續看。
她眼睛開始模糊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情……想不起來了。
然後她就身子一晃,直直朝著地上砸去。
尹玉宸自她打哈欠便餘光注意著她,見她倒下,伸手來不及了,直接把長腿伸過去了。
宴春倒在了他的腿上,翻了個身,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睡著了。
尹玉宸還準備再看一會兒,但是噴灑在腿上的均勻呼吸,熱乎乎地順著他的褲子朝著他布料下的皮肉上面薰染。
他很快腿僵硬了,之後身體也僵硬了。
再然後就沒有能夠柔軟下去的地方了。
尹玉宸嘆口氣,把書放下,看向宴春。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這般和她自如相處,如老友,如知己。
他從前只是得知她靈府破碎被壓在滌靈池,想要到她身邊,為她做點什麼。
現在……
他伸出手,摸了摸觸手可及的宴春側臉。
然後仰頭靠在了書架上,閉上了眼睛,感受著發麻的腿,慢慢平復著自己。
人一輩子有很多東西,是拼上性命,也求不來的。
尹玉宸向來都很有自知之明,淤泥裡的玩意沒有翅膀,他不可能和白鶴比翼齊飛,更不願意將白鶴拉入淤泥,染黑她的羽翅。
但這個晚上,他心愛的,想起來都覺得奢侈的人,躺在他的腿上酣睡,尹玉宸攥緊了手中關於魔靈和靈降的邪書,生出了難以壓抑的妄念。
他要試一試。
縱使粉身碎骨,他也想賭一次。
尹玉宸平復了很久,才總算好些,放下書籍起來,挪了下腿想要叫宴春起來回去睡,可宴春似乎睡得很沉,沒有要醒的意思。
「師姐?」尹玉宸捏了下她的鼻子,又在她笑起來的梨渦上戳了下。
宴春睡得特別死,但其實是正沉在難以逃脫的記憶之中。
莫秋露果然失控,自從宴春扣上共生頸環,這是她第三次被拉入莫秋露的記憶。
而尹玉宸看她毫無反應,也知道了她的狀態。
這是好事,只有心思動搖的人,才能被共生的一方窺見自己的一切。這也是之前莫秋露熟知宴春一切的原因。
尹玉宸索性整理好書,做了記號,然後彎腰抱起了宴春。
他抱著宴春走出了疊陣,將陣法關閉,然後將人送回了她自己的屋子裡。
宴春睡得很沉,尹玉宸為她施了清潔術,除去鞋襪,還有硌人的腰封外袍,將她塞入了被窩。
他看著宴春這樣毫不設防,毫無抵抗力的模樣,忍不住心中又生出了邪惡的妄念。
不過尹玉宸一個手指頭都沒有動宴春,他就只是看著她,任憑心中的妄念如野草般瘋漲。
男女之事,很容易消解排遣,但若只是做,沒有愛意的滋潤,就會成為令人作嘔的惡欲。
尹玉宸不曾親身嘗試,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