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從自己口袋裡拿走錢的人,夏亞一想都記得非常清楚!
怎麼才沒幾天,這些傢伙搖身一變,就成了拜占庭帝國官軍了?
夏亞正愣神的功夫,忽然就聽見了身後的道路上傳來馬蹄聲。
一小隊拜占庭帝國的騎巡遊騎兵賓士而來,看樣子似乎是在附近完成了巡邏,十多名騎兵穿著輕便的胸甲,提著斧槍,在馬上昂挺胸,從城門下魚貫而入,每個騎兵的臉上都帶著那種只有正規軍隊士兵才會有的嚴謹和紀律。這些都是傭兵團所不具備的。
穿著普通的夏亞進城的時候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當他走進野火鎮的時候,才現了野火鎮和往日的不同。
街道上明顯蕭條了許多,在城門口的一個廣場,原本是馬市,平日裡南來北往的各國商人在這裡匯聚,可現在明顯蕭條了很多,人影稀落。
街道上也看不見從前那種商人云集的場面,顯得冷冷清清的樣子,就連路邊的不少家酒館旅店都關了門不做生意。
鎮子裡,不時的有小隊的拜占庭步兵巡視,這些拜占庭步兵穿著軍靴,走路的時候出整齊的梟梟的聲音,顯得殺氣騰騰。
黑街似乎也冷清了,滿街的地毯只剩下了往日的三分之一,不少店鋪也關上了門。
夏亞心中疑惑——難道拜占庭人想毀了野火鎮麼?從前這裡也不是沒有被官方佔領,但是卻從來不曾弄得如此破落吧。
夏亞心中頗為不滿,他懷踹鉅款準備前來大大的瀟灑一把,卻現居然店面冷清,不由得大大失望,甚至走過黑街的時候看了一眼當初自己簽了購買魔獸幼崽契約的那家店鋪,居然也大門緊閉,不營業了。
走過黑街轉了個彎,來到了那條夏亞夢寐以求的脂粉街,一眼看去,土鱉的心頓時亮了半截:
往日的脂粉街,可謂是倚馬花街走,滿樓紅袖招,走過脂粉街,老遠都能感覺到那一股子香豔的味道。可如此看去,街道上空無一人,一陣風過,只捲起幾片枯萎的葉子,偶爾街頭一隻瘦得皮包骨頭的野狗踉蹌跑過……
女人?你能找條母狗出來就不錯了!
夏亞怒了。
一個男人滿懷豪情而來,結果遇到這種結果,是個人都會不爽的。何況是憋了十多年的處男?
夏亞走了兩條街,找到了一家自己曾經多次光顧的酒館大步闖了進去,酒館只開了半扇門,走進來的時候雖然還在營業,但是偌大的大堂裡冷冷清清,只坐了兩三桌人。
櫃檯前一個只有一隻眼睛的高瘦男人,手裡拿著塊乾布正在擦拭酒杯,看著夏亞進來,只是點了點頭,用嘶啞的聲音笑道:“小夏亞來了?你好久沒來買酒了。”
這家店夏亞從前經常來,不只是因為這家的黑麥酒是全鎮最便宜的,最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這個吧檯後的獨眼男人,曾經當了夏亞三年的情敵——在夏亞沒成年懂事之前。
因為……這個獨眼傢伙,是索非亞大嬸的丈夫。
當然了,這位獨眼男是不會知道夏亞心裡那些彎彎繞繞了,現在夏亞也不會對這個傢伙抱有敵意,隨意坐了下來,扔了一個金幣丟在櫃檯上。
獨眼拿起來看了一眼,一隻眼睛望了望夏亞,抓起金幣在嘴裡用力咬了一下,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爛牙:“小獵人財了?”
他轉身拿出了一瓶上等的龍舌蘭酒:“給,這是最好的了,都歸你了。”
夏亞沒有喝過這種好酒,咬開瓶蓋灌了一口,愜意的吐了口氣,才低聲道:“喂,鎮子裡怎麼回事?那些傭兵怎麼都成了拜占庭人了?”
獨眼謹慎的看了看店門口,這才笑了笑:“你還不知道麼?那些傭兵本來就是拜占庭人,之前他們扮成了傭兵把鎮子佔了,就是給拜占庭帝國的軍隊打前哨。十多天前拜占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