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珏已經是個靈府破碎的廢人,佔據著掌門之位,讓這些長老全部都不服。
只不過這件事一時半會兒也沒成,因為霍珏有一門親事,是和北松國最大,最強悍的氏族嫡女前定下的。
現在因著這門親事,那些長老們還沒能得手。
宴春來,並沒有參與這件事情的意思,她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只是在她的道心靈盾之上,給霍珏弄了一株結了花苞的重生蓮。
重生蓮本來就是北松山天元劍派的東西,之前被万俟修奪走,現在也算宴春替万俟修把東西又還回去。
霍珏想要招待宴春,但是宴春沒有留下,他坐著輪椅,看上去卻依舊和從前沒任何區別,只是稍微瘦了一些,更顯得清雋孤絕。
「其實靈府破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你正好能看清身邊的一些人,」宴春說:「我也破碎過,不過如此。」
宴春已經能夠笑著說出這樣的話,也算是鼓勵霍珏。
他們沒有聊很久,本來也不太熟。唯一的交情就是念著曾經並肩作戰過一回。
霍珏拿了重生蓮之後,問宴春:「湮靈仙尊是想要北松山天元劍派日後也投入衡珏派門下嗎?」
霍珏眉目有些沉鬱,他如今確實快要無路可走,這一株重生蓮對他來說,正是救命稻草,可正如宴春所想,他們根本沒有什麼交情。
霍珏認為,除了這個已經傳開的湮靈仙尊想要北松投入衡珏派門下,他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宴春挑眉:「你重塑身體自己就能管北鬆了,就別跟著湊熱鬧了吧,我哪有工夫管那麼多門派。」
霍珏一愣。
宴春鬼鬼祟祟的四外看了看,靈識掃了一下,沒發現追蹤她的魔氣,湊近一些霍珏,說了真心話。
「我知道你好奇我為什麼幫你,說真的你有點像我大師兄,我始終覺得,你們這樣心懷天下渾身正氣的人才適合做仙首。」
宴春說:「你也知道我大師兄現在成了魔,實在可惜,你好好的。」
宴春拍了拍霍珏的肩膀,對他笑了一下,便原地化為了一團靈霧消失。
霍珏確實和荊陽羽是同一種肅冷冰刻的型別,而宴春也並非是對荊陽羽從前的樣子餘情未了。
只是她仰止了荊陽羽那麼多年,她覺得人間正道最合適的仙首,便正應該是那個型別。
因此她想讓霍珏重新站起來,不單單是從輪椅上站起來,而是肩負起正道傳承。
簡單點來說,就是宴春想培養培養他以後做個接班人,至少給自己分憂,把北松山這一片管好。
而宴春道心靈盾的重生蓮之上,經過了這麼多天,万俟修和万俟青玉寄生的蓮花,花苞也已經閉合了。
裡面孕育著兩個靈魂,最後究竟會變成什麼樣,什麼時候能夠成熟,又是以什麼形式重生。
宴春也非常的好奇,並且期待著。
尹玉宸和宴春一起窩在他的魔君殿裡面,墨黑色的石床之上,尹玉宸身上只披了一件紅紗。
什麼都遮不住,宴春覺得自己的眼睛沒處放,可是又忍不住總是看尹玉宸。
「姐姐你不必為了我跟整個天下對抗,能不能結為道侶對我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尹玉宸話是這麼說,但得到宴春要當著修真者的面和他結為道侶,否則就不肯做正道之首這個訊息的時候,還是激動得難以言喻。
現在他枕在宴春的手臂上,看著宴春道心靈盾之上閉合的兩朵重生蓮。
問宴春:「這重生蓮上,要是孕育出了兩個人的話,算不算我們的孩子?」
宴春:「……」
尹玉宸長睫在眼下掃出兩片淺淡的陰影,突然道:「真可惜,我不能和姐姐生出孩子,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