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閻以涼。
雙手負後,閻以涼盯著那騎於馬上走在最前的人,她慢慢的眯起眸子,“本人。”
眾人同樣緊鎖眉頭,他昨天真的逃出皇都了。可是,四個城門,皆有人攔截,他到底是怎麼出去的?
肖黎,一身絳紫長袍,同色玉帶,利落無比。長髮由紫金冠束起,完整的露出他的臉。
不同於穿著夜行衣一副宵小的模樣,他現在通身貴氣,說他是皇室中人,無人有異議。
似乎長街之上看著他的百姓令他很滿意,他揚眉一笑,潔白的牙齒也露了出來,引得不少圍觀少女的驚呼。
“我就知道,一定有這麼一天,他走在眼前,咱們卻無能為力。”齊嶽暗暗咬牙,這一天最終還是來了。
“真是礙眼,若是可以,我真想現在就去把他的腦袋揪下來。”柳天兆捏著拳頭,尤其聽到那些無知少女議論紛紛的聲音,他心裡的火氣就更大了。
“看他帶來的勇士,估計會與皇上商議來一場比試。誰心裡不爽,可以早早的向皇上毛遂自薦。”十門的捕頭更關注騎馬走過眼前的勇士,他們個個彪悍,穿著皮革製成的衣服露著肌肉噴張的手臂。
柳天兆哼了哼,“毛遂自薦沒有用,皇上一向挑選得他心意的。”說著,他看了一眼閻以涼,很顯然在說她。
當年,皇上每次宴會或者狩獵都會叫上閻以涼貼身保護,當時柳天兆以為皇上對她有點別的意思。
但是後來,他直接否決了自己的那個想法,皇上看上的,就是閻以涼的功夫。
這種場面,他必定會再次召閻以涼,爭臉面的事兒,找她才行。
幾十匹駿馬從眼前而過,精緻的馬車進入視線當中。沒有車廂,因為所有的馬車上都裝著鍍金的箱子,多達二十車。
圍觀的百姓議論不止,猜測這些是聘禮,祁國五皇子要迎娶大燕十公主,必定得拿來厚重的聘禮才行。
大燕又不是破落的小國,不入流的東西也不會看上,祁國這次看起來也很有誠意。
兩匹馬兒拉著一輛車,但看起來不輕鬆,可想那箱子裡的東西多有分量。
禮部的官員早就等待迎接,最後引著使團行至驛館安頓,整個皇都仍舊被祁國五皇子的到來鬧得不休。
柳天兆的猜測果然準確,在肖黎進入驛館之後,宮裡就傳來了衛天闊的口諭,召刑部十個捕頭好手於明日一早入宮隨駕,其中就有閻以涼。
當下與普通的晚宴不同,國宴之上有他國之人,行差踏錯便是大罪,佟尚書也格外的謹慎,將衛天闊欽點的十個人召集起來,親自囑咐。
“祁國來了一批勇士,想必你們也都聽說了。這祁國五皇子為人狡詐,功夫莫測,他手底下的人也絕對不容小覷。你們幾個一定要當心,明天若有切磋比武,拼出性命來也不能輸。這不只是我們刑部的臉,還是大燕的臉,皇上的臉。皇上欽點你們,對你們懷有無限的信任,決不能讓他失望。”儘管佟尚書個頭不高,但是說起這些話來時也十分有氣魄。
“是。”儘管這種慷慨激昂對他們沒有作用,但仍舊滿眼謹慎。祁國規矩,比武場上無生死。也就是說,在祁國,比武場上經常有死人的事兒發生,他們特別崇尚。
來者是客,估計衛天闊不會駁了祁國的這項規矩,那明日的比試就是生死局了。
聽了一通佟尚書的慷慨激昂,十個人才離開。
若說生死,他們倒是不怕,畢竟這麼多年來,每日都是在刀尖上討生活。
只不過,若是丟臉,他們真丟不起。刑部因為皇上的看重被抬得很高,只要丟臉,刑部上上下下幾百人都得跟著丟。
“衛郡王不是與祁國五皇子有深仇大恨麼?今天怎麼一直沒見到。”他這些日子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