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幾個山頭的功夫,便已穿行過了兩座城的地盤。
在山上還能看到驛站的影子,其實若是馬兒累了,或者需要用飯,他們倆去驛站稍稍落腳也是可以的。
只不過,謹慎起見,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能露面。
之於閻以涼和衛淵,即便有殺手出現似乎也不算什麼,但還有另一件事關生死的大計,那就是如何填飽肚子。
有禾初在,即便只有一些米,他也能煮出噴香的粥來。可是現在他們倆,即使面對數不勝數的食材,那也是一堆的廢柴。
正巧,兩人打馬順著山巔往下走,只在半山之時就聽到了水流嘩嘩的聲音,動聽的不得了。
“閻捕頭,或許可以稍稍休息下,若是可以,能有些吃的就更好了。”衛淵的聲音響起,他一點兒都不像是在躲避殺手,反而像是在遊山玩水。
“喝水吧,用水把你的肚子填滿,你就不會覺得餓了。”閻以涼出好法子。
“太殘忍。”衛淵無言。
無聲的哼了哼,閻以涼看向發出水聲的源頭處,隔著叢叢凋落的樹影,輕易的能看到一處水潭。而發出嘩嘩聲響的,正是上游的水流掉落進水潭時才發出的聲音。
調轉馬兒的方向,下了小路,靠近那水潭。
“水裡有魚。”慢一步騎著馬兒走到潭邊,衛淵一眼就看到了水裡的魚。
掃了他一眼,閻以涼翻身下馬,一邊道:“你確定你要吃?”
“閻捕頭親自動手?那我勢必要吃。”即便難吃他也吃。
最後看了他一眼,閻以涼的眼神兒幾分奇怪,很明顯的要他別後悔。
隨手摺了幾根樹枝,走至潭邊,只是看了一眼,手裡的樹枝便刷刷的飛了出去。
恍若利箭一般,划著破空之音進入水中,正在游水的魚瞬間被貫穿。
手裡的樹枝盡數落水,閻以涼隨即一躍而起,掠過水麵,眨眼間又回到潭邊,不過此時手裡卻多了幾條仍舊插在樹枝上的魚。
“吃吧。”拿著從魚的身體裡冒出來的樹枝,閻以涼抬手將魚兒送到衛淵面前,她很有誠意的。
入鬢的眉緩緩上揚,衛淵屏息,“不知道把我毒死你會得到什麼好處?”
“什麼都不會做,那就不要亂指揮,你以為我是你的下人。”冷聲,閻以涼訓斥完便轉身走開,獨留衛淵十分無辜。
收拾了一些乾柴,閻以涼生火的法子簡單粗暴,一塊火石,一把匕首,運力用匕首刮過火石,火星噴濺。
乾的苔蘚很輕易的就被點燃,將幹樹枝扔上去,火升起來了。
衛淵稀奇於原來她也會做這些事情,畢竟她以前總是得過且過的模樣。
火升起來,再轉戰水潭邊清理魚,匕首如飛,一條魚很快的從她手裡變成了嶄新的模樣。
清理好的魚被穿在樹枝上,閻以涼拎著回來,直接插在火堆旁邊,力氣過大,那樹枝大半截都插進了泥土裡。
晌午時分,太陽的光也很足,比皇都稍稍偏南一些,這裡的溫度就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篝火也散發出熱度,烘烤的人渾身暖融融。
衛淵坐在一旁,一手撐著身邊的大石,他那模樣豈止是悠閒。看著閻以涼坐在篝火旁,她此時更像是他的勞工,只不過這個勞工滿身煞氣,決不能輕易的挑她的毛病。
“皇兄以前就知道梁家,也知道梁家的神秘,和可能會有數不勝數的錢財。如今他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若是哪天咱們真找到了梁家的來頭,或是發現了梁家可能隱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