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光澤的肌膚泛起原始的輕顫,猶如夏日微風下的田野。盧雪澤的表情,也說不上欣喜或難過,只有一種放棄後的輕鬆,還有一點隱忍的難堪。可以肯定的是:他在這樣激情的撩撥下,比別人更脆弱。
周嘉將他完全從衣服中解放的時候,盧雪澤輕輕的呻吟了一聲,他騰出一隻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清淡的唇色,不知何時紅潤如彤。周嘉沒有想到,他平日看似結實的身子是這樣的瘦。正午的陽光下,他的腰肢雅緻,肩膀寬闊,腹部平滑,猶如一個剛發育成熟的青年。肋部隱約可見的骨頭,讓人心疼。剝去了偽裝,他輕柔如水,在周嘉的愛撫下完全敞開。周嘉不斷的吻著他,故意流連在他的鎖骨,他的脖子下方的凹谷,在每一次觸控後都起伏不定。
周嘉埋頭,從他的腹部往下……,盧雪澤皺起眉頭,劇烈的顫抖了一下,臉部和脖子都被燒得紅透。隨著周嘉的嘴在他雙腿之間的動作,快感終於從他的唇縫中逃逸出來,掩在眼睛上的手指痙攣似的滑下,在席子上胡亂抓著,為了得到釋放,他終於捏住了周嘉的龍袍,插進他的頭髮。
他有好多年沒有解放自己的慾望了,有時候他懷疑自己不是一個活人,因為他根本忘記了慾望本身,可是隨著周嘉的舌頭,火苗迅速的竄在他的小腹,他受不了……受不了……他不斷呻吟著,比想象的還要快……他放縱了自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喘息中平靜下來,他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周嘉俯視著他。盧雪澤也看著周嘉,眼裡也許有了眼淚——雖然他不知道這淚水為了什麼。他等待著周嘉也解脫,但周嘉並沒有動,他低下頭,一再的親吻盧雪澤的嘴唇,喃喃的說:“小嘉,這些年苦了你…… 小嘉……”盧雪澤心裡酸楚,只覺得十幾年的委屈,如一江水翻倒心中,忍不住哭了。
盧雪澤忽然抱住周嘉的脖子,將他翻身壓倒,粗魯的吻著周嘉的唇角,周嘉聽任他吻,桃花眼中深不可測,卻沒有了方才的瘋狂。盧雪澤的眼淚落到他的臉頰上,周嘉的身體都冷卻了。終於,他壓住了盧雪澤的手,輕聲說:“夠了……小嘉,到此為止吧。”
盧雪澤好像沒有聽懂他的話,周嘉這才起身,敞開龍袍,將赤裸的盧雪澤整個擁抱在懷裡。他用手掌抹去盧雪澤的淚水,像哄孩子一樣:“好了……好了……這樣你就算屬於我了……小嘉?”
盧雪澤詫異的看著他。
周嘉笑了一笑:“雖然很久以前第一次見到你,就想你這人脫光了衣服該什麼樣……但到了現在,我確實力不從心……”皇帝也有些不好意思,將盧雪澤貼近了胸膛耳語:“再說——我不想你感到屈辱。”
盧雪澤的聲音聽起來根本不像他:“我……沒有……”
周嘉不讓他說下去:“我知道,我現在明白了……”
他分開腿,將盧雪澤修長的腿夾在當中,曖昧而溫存的說:“你不要總是一本正經,我看了都累。你也應該再找個女人……。當然,是在我死後。”
盧雪澤說:“那還早著呢。”
周嘉緩緩的說:“未必,你心裡清楚,不是嗎?小嘉,你聽著我的打算。我這麼多年來沒有佔有你,並不是完全因為忌憚你,愛你。還因為你是個宰相的料子,我預備留給自己的兒子用。我這個病,是當年日夜服侍父皇時落下的。因此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活到五十歲……”
盧雪澤動了動:“我……”
周嘉道:“小嘉,我有一點覺得奇怪:你為什麼一心一意的要培養你弟弟當執政?你弟弟和你年齡相差並不多,為人學問雖然極好,但把握全域性,運籌帷幄都不如你。這次翰林院的事情,雖然我還不很有底,但決心早日收場為妙。大理寺雖然重要,然而斷獄並非討好的生意,你弟弟這次正好以避嫌為理由,回到翰林院頂替你,你呢……脫身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