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平日家裡的丫環也就照顧著秋靈母子。
“說得哪裡話,到你這我才不客氣呢!”
蕭懷素笑著擺了擺手,又道:“你沒見著巧兒不在我身邊麼,這丫頭一來就趕去灶上燒水沏茶了。”也就石娟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秋靈點了點頭,又湊上了前來,謹慎地低聲道:“少奶奶,我們家那口子事後也問了我白太醫的事。”
“喔?”
蕭懷素微微挑眉,卻見秋靈一點也不慌亂的模樣便知她心裡自有成算,便也斂了面色輕聲問道:“你是怎麼說的?”
“我就說當時都痛得快暈過去了,哪裡還記得那麼多的事,總之是白太醫妙手仁心救下了咱們母子,事後自當重謝!”
秋靈這話越說越順溜,就像真是那麼一回事,她跟著蕭懷素已久,耳濡目染之下也不是那等迂腐之人,便更加理解有時候善意的謊言對倆個人都好。
“你這樣想就最好了。”
蕭懷素笑著拍了拍秋靈的手,“這事白太醫不會自己去說,你姐姐那邊也是可信的,如此一來便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又從身後石娟手中接過一個錦盒遞給了秋靈,“給安哥兒打了一套絞絲金項圈並手環,雕著雙魚圖案,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這……太貴重了。”
錦盒拿在手中沉甸甸的,秋靈忙要推辭,她出嫁時蕭懷素已經給了她不少嫁妝,雖然明面上的單子寫的不多,但值錢的都壓在箱底了,她變賣了一些在郊外購置了田地,每年都有不少出息,長久下來也能算是個小富婆了,再加上趙坤賺來的銀錢,一家人過上小富的生活不難。
“給你拿著就是。”
蕭懷素嗔了秋靈一眼,“若是你不收,將來巧兒她們幾個嫁人生子也就不能循著你的例來置辦了。”
正巧這時巧兒端著紅漆托盤進了屋來,聽到蕭懷素這話忙道:“秋靈姐快收著,你不收今後咱們也都沒這般好日子了!”
秋靈這才無奈地收下,向蕭懷素道了謝,又轉向巧兒打趣道:“瞧你這張嘴,少奶奶何時虧待過你們,什麼好的貴重的沒賞過,回頭等我出了月子再到你屋裡翻翻去,你可別捨不得你的百寶箱!”
巧兒聞言這才歇了嘴,又給蕭懷素倒了杯茶水遞過去,對秋靈擺手道:“秋靈姐坐月子都這般厲害,我是說不過你的。”
眾人呵呵一笑,蕭懷素又說起巧兒出了正月就要嫁人的事,秋靈聽了撫掌笑道:“這丫頭就是一張嘴厲害,也該找個人好生管束了,跟在六爺身邊的清風是麼?我也見過,是個機靈的。”
巧兒到底還是未嫁的姑娘,聽著秋靈與蕭懷素說起自個兒的親事,臉面上有些撐不住便先跑了出去,只留了石娟木然地守在一旁,便又聽秋靈說道:“今兒個一早倒是有好些從前的姐妹過來探望,哥哥嫂子與爹爹都還在莊子上,怕趕來還要一陣子。”
蕭懷素點頭道:“你且安心坐月子,把安哥兒好生養大再說,也別緊想著回我那做事,缺不了你一個。”說罷又四處掃了一眼,當日秋靈生產時她沒看仔細,眼下這一打量便見屋裡的陳設都是酸枝木的傢俱,便知家裡看著樸素實則殷實,又知道秋靈是個心細會打算的便也放下心來。
蕭懷素一天的時間都消磨在了秋靈那兒,安哥兒畢竟還小,大多的時候都在睡覺,也不好將他給吵醒逗樂。
等到半下午時貴叔他們也來了,又帶了好些莊子上的野味來,見蕭懷素在這裡自然不由分說地給她包了好些帶回去,倒是沒讓她空手而回。
“眼下天氣大,野味放久了也不行,回頭就分一半出來給四嫂他們送去。”
蕭懷素吩咐了巧兒一聲,她自然點頭應下,又道:“奴婢看著好些還是沒拔毛的野雞野兔,要不先讓廚房那裡收拾一下